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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为了装面子，所以嘴硬的顾卿：“……”

  这人没事吧？

  “喂！”成涟嗔怪着，用小腿轻轻踢了他一下，“不要和人家呛声，我们还要去找江景明呢。起来。”

  白则川这回没继续装痛，慢吞吞地直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伤口愈合后不再疼痛，只是衣服上破了个染红的裂口，形状美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袒胸露乳的打扮，他不满地啧了一声。

  修真界的衣料太轻太薄，行动时固然有飘逸的美感，然而一旦破损，断面只会越扯越大。白则川想到自己的军装，联盟生产的纺织面料硬挺有型，哪怕被军刀用力划一下，也不一定会划破。

  白则川身上不只有手被改造过，机械结构零散遍布他的全身，他喜欢把衣服穿得严实些，免得这些不好看的地方被人看去。

  挂着一身惨淡的破布，白则川心底无端暴躁起来，就好像一夜回到了第三星团实验室，他还是任人宰割的试验品，和其他小孩挤在阴暗潮湿的角落，没个体面衣服。

  他皱着眉头，鼻腔里尽是血腥气，却忽然闻见一股清甜的花香。香味与血腥气中和，徐徐将他焦躁的心绪抚平。

  淡青色的斗篷落在他的肩头，少女压低声音说：“披好。你怎么和小媳妇一样，还怕被人看光？”

  白则川：“……？”

  他好像没说出来吧？

  成涟看着医圣本泛着粉红的耳廓猛地爆红，嘴角扬起清浅的笑意。白则川极聪明，#J时g但在一些涉及情绪的方面总是出人意料地笨拙，成涟实在看不下去了。

  斗篷是成涟临行前裴振塞来的，披在白则川的肩上，下摆堪堪及膝，算不得合身。

  如果裴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织（买）好（来）的斗篷被爱徒丢给男人穿，一定会原地暴跳如雷。

  白则川目光淬了冰，仿佛只要眼神足够凶，就可以掩盖他的窘迫。

  成涟也不愿意一直看他，推着顾卿离开废墟，不忘回头加上一句：“收拾好就跟上来吧。”

  白则川攥紧拳头，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全讨回来……

  可恶，什么小媳妇！

  *

  江景明被倒挂在野树上，全身血液倒灌进大脑，让他觉得脑神经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多动症似的活动着肩颈和手指，引得树枝也一并晃荡起来，树叶落在蓬头魔物前的篝火上，燃烧起来，散出呛人的黑烟。

  “你们要把我烤了吗？”江景明合理想象，嘴唇开合疯狂输出，“我是人，人肉又酸又涩不好吃，你们把我放了，我给你们抓鸡鸭鹅鱼怎么样？哎，你看你们头像鸟窝一样，是不是从原始部落来的？现在是文明时代，连黑虎仙君都不吃生肉了，你们好歹捣拾捣拾自己的型，不能这般不修边幅走在大街上，叫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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