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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箭镞所指,夏莳锦看到一只体型彪壮的豹子匍匐在地,似瞅准了什么猎物伺机而动。却不知还有黄雀在后,自己也只是旁人箭下的一只猎物。
少顷,豹子未动,却是段禛动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携弓箭向左缓移,最终定格在了某个方位。英美至极的面孔异常绷紧,眼中散着冷寒,阴隼之气渐露。
夏莳锦正觉纳罕,就见那箭镞所指的树干后闪出一人,骑马挽弓,显然也是被那豹子吸引而来。然而就在那人的箭射向豹子的同时,段禛双眸微眯,三箭齐,毫不迟疑地射向那人!
箭镞没入皮肉的声音恍似裂帛,夏莳锦眼睛霍然瞪大,若不是手下意识捂在嘴上,只怕要惊叫出来。
那三支羽箭精准命中,一箭刺在左膀,一箭没入右臂,还有一箭当胸刺了个对穿。
中箭之人登时坠马,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这时夏莳锦才认出,此人竟是户部6侍郎之子6正业。
她惊惶未定,就见岿然坐在马背上的段禛轻夹马腹上前,睥睨马下躺尸,悠悠抱怨了句:“想要的太多,有些不是你该惦记的。”
这话声量并不算高,若单靠耳听,立于高台的夏莳锦必是听不分明,但结合那凉薄的唇语,她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不禁满目愕然,先前因疾步攀爬而涨红的脸,这会儿一点点褪成了冷白:就因别人惦记上了自己的猎物,便可肆意杀人?何况那人还是朝臣之子。
这样的人她如何敢嫁,未来这是妥妥的暴君啊!
偏偏这样一个冷血暴戾的人,却在世人面前伪装成温润如玉的君子……
夏莳锦恍然意识到,若被段禛现自己撞破了这幕,只怕小命也要不保。于是她稍稍镇定下来,便打算先逃离此处再说。
孰料甫一转过身,冷咧的声音便自身后方传来:“谁?”
一个字就令夏莳锦的躯骨一震,脚下不自觉顿住,然而她仍心存侥幸,她站得那么高其实不易被现,也许段禛喝问的另有其人?
她于惊疑间转过头去,目睫微垂,不期然与台下那双阴鸷冷厉的黑眸撞上,心底那丝侥幸瞬时被无情扼杀。
明明她处高,他处卑,可俯瞰间她却被一股强大的威压慑住。
先前还觉脾气不坏的男人,此刻已然宛如恶魔,方才因他而荡漾的那颗心,此时也只余颤抖。
既已暴露,便更犹豫不得,只木纳了一瞬,夏莳锦拔腿就没命般逃下揽月台!很长一段台阶她近乎是滚下去的。
所幸段禛的人并没有那么快追来,夏莳锦匆匆回房换回侍从的衣裳,又强自镇定地去向守门禁卫出示了腰牌,谎称要替自家郎君回府取要紧东西,如此得以顺利出了行宫。
水翠正在行宫外的马车前翘等待,一颗心如在铁板上反复烙煎。在终于瞧见小娘子全须全尾出来后,绷紧的面色化作一缕春风,小雀似地迎上去:“娘子,见着人了么?”
夏莳锦只拉着她的手匆匆往车上去,命车夫驶离后,才语调颤颤地回答:“不仅见着人了,还见着他杀人了……”
回京路上,夏莳锦讲述了刚刚生的事,复述一遍的同时,后背虚寒也涔涔而下,靠着不时吞咽口水来稳定心神。
撞破太子杀人这等事,即便当场未被抓到,日后也会如颗炮仗般悬在心头,不知哪会儿就会爆了。何况恐惧之外,她还受着良心上的煎熬。
虽说那6正业人不如其名,镇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且每回见了她都目光黏腻腻的,叫人难有好印象。可到底是一条人命,她这个唯一目击者却不敢将实情托出,还他公道。
不过就算托出又怎样?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储君杀人,哪个府衙敢法办?
水翠听完亦是一脸愕然,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良久,水翠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握上夏莳锦的手意图安抚,却是比夏莳锦抖得还要厉害:“小娘子莫慌……其实、其实太子以前不曾见过您,是不会将您认出的。”
这点夏莳锦自是明白,叹了口气:“奈何皇后娘娘那边却在一力促成。”
“婉拒便是,只要娘子不入东宫,太子就永远不知今日的宫女是谁。”
事情若真如水翠想得这般简单就好了。
送女入东宫,与皇家成姻亲,这是从东京汴梁到西京洛阳无数世家权贵的最大愿景。如今这个大饼掉到了安逸侯府,竟要不拾抬举地拂了皇后美意?
“婉拒娘娘,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
水翠搜肠刮肚,最后看着自家小娘子昳丽倾世的脸蛋,问:“已有婚约算不算?娘子今年十七了,定下婚约也不稀奇。东京那么多爱慕娘子的郎君,只要两家统一口径咬定及笄时便定了婚约,皇后也不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夏莳锦无奈苦笑,削葱似的细指从水翠手中抽出:“昔日的高岭之花已成烫手山芋,你当哪个还敢接?”
水翠怔了怔,眼中那点期冀渐次散去。
的确,打从皇后娘娘召见过侯夫人,便再不见谁家敢登门议亲,过去有过此意的人更是避嫌起来,生怕有与皇家争媳之嫌。
小小马车内,主仆二人如困愁城,直至马车停下,双双才惊觉这么快就回到了侯府。
水翠搀着夏莳锦下了车,原打算先回房里盥洗整理一番,再好好商议应对之策,谁知四姑娘夏鸾容迎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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