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黑料不打烊看片
这是一种颇为奢侈的娱乐方式,夏司言每组看个开头,不感兴的就挥手让他们下去,换下一组上来,感兴的就接着看。坚持得越久的表演就越能得到皇帝的赏赐,所以大家都想出各种办法来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除了音乐和舞蹈,乐伶们还引进了民间的戏曲、相声、杂耍、评书等等,能够表演到最后的节目往往会得到大打赏,所以现在连不当值的宫人都加入了表演的行列,整个宫里说拉弹唱成了一时潮流。
韩佑走进殿内,刚才皇帝脾气摔坏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两个伶人正在唱曲,皇帝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下一组身穿长袍讲相声的人立刻走了上来。
夏司言见韩佑跪地行礼,便抬手止住表演,让乐伎们都退下去。
殿内很快安静下来,韩佑低头拱手朗声道:“臣韩佑……”
“行了行了,”夏司言不耐烦地打断他,“起来吧。”随即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示意他过来坐。
韩佑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并未依言在御榻上坐下。夏司言瞥了他一眼,正要作,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以前没有闻到过的,眉头一皱,语调里便带上了显而易见的不快:“刚才在做什么?身上的香味儿哪里来的?”
“回陛下,臣刚才在家沐浴过,许是浴药的香气。”
“哦?”夏司言站起来,在他脖颈边闻了闻,韩佑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瞥了一眼侍立在旁的小太监。
夏司言上前一步又问:“为何早上沐浴?才起?”
两人靠得太近,夏司言说话时仿佛贴着他的耳朵,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回答:“早上和几个朋友出门去爬山,走到半路却下起大雨,淋湿了衣衫,故而回家沐浴更衣了。”
“朋友?”夏司言拖着嗓音问:“都有些什么朋友?”
这话近乎盘问。若是其他的文官听到皇帝这样问话,当即就要跪下辩白自己绝对没有结党营私之心,但韩佑似乎习以为常,仍恭敬答:“是吏部郎中王文思、黄勤茂,工部右侍郎张裕筹,还有户部主事李恬。”
夏司言回到御榻上坐下,偏头对冯可说:“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很快退下去,大殿中只剩下君臣二人。
夏司言脱了鞋,盘腿坐着,拿起一本折子递给韩佑,“你看看。”
韩佑打开折子,一看就是高擎的迹。他一目十行地读完,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说来说去就是要皇帝尽快立后。虽然没有明说皇后的人选一定是高陌竹,但字里行间就是除了高陌竹没有第二人选的意思。
他合上奏折,放在御榻边的矮几上,直言道:“高擎不愿归还权柄,企图用后宫来挟制陛下,其心可诛。”
“是可诛,”夏司言点点头,“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韩佑觑了皇帝一眼,皇帝手肘搁在膝盖上,正撑着下巴看他,目光灼灼。他错开视线回答:“陛下不若……变被动为主动。”
“嗯,怎么变被动为主动?”
“其实朝中很多文武大臣都有年龄合适的女儿,陛下可以主动选择一个合心意的,一方面可以堵住高擎的口,另一方面也可以再拉一股强大的力量到陛下这头……”
“韩佑!”夏司言挥手将矮几上的奏折扫到地上,厉声打断他,“你也要朕立后?你也跟他们一样逼我?!”
韩佑想劝诫几句,转头却看到皇帝眼睛里噙着泪水,心里一软,下意识地说:“臣不是这个意思。”
夏司言脸上的怒气很快变成了委屈,红着眼睛可怜巴巴道:“你答应过母后要护着我的,你就是这么护着我的?”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韩佑做了夏司言十年的侍讲,看着他从乳臭未干的孩子成长为现在这个羽翼渐丰的少年君主。在朝堂上,夏司言是不苟言笑的皇帝陛下,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韩佑还是忍不住把他当成自己手把手带着读书写字的小太子,心里便多了一份柔软。
“陛下,”韩佑温言道:“高擎把持朝政多年,京中部院大臣、地方巡抚长吏,处处安插了他的门生亲朋,要扳倒他,没有正当的理由,怕不能服众。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逐步收权、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撤换掉高党,才不会引起朝堂震动。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争取朝中重臣的支持。”
夏司言露出落寞的样子,低眉耷眼地说:“朕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身边就你一个人是真心为我好的,这个皇帝做得有什么意思?”
韩佑看他这个样子,很想像他小时候一样揉一揉他的头,手要伸出去了,又忍住,只安慰道:“朝中上下,文武百官,大都是真心为陛下好的,只不过现在中间隔了一个高擎,陛下还没能真正认识他们。等到陛下亲政,自然就会有很多人到陛下身边了。”
夏司言扯了扯嘴角,低声说:“他们是为我好吗?他们是谁掌权为谁好。”
韩佑叹了口气,“陛下……”
夏司言拉了他的袖子,把他扯到旁边坐下。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韩佑莫名有些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正准备岔开话题,却听到皇帝口齿不清地说:“韩爱卿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
“什么?”韩佑有点没听清楚。
夏司言又靠近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睛向他压过来。韩佑不自觉地往后仰,直到背脊抵在了御榻的扶手上。
🎁黑料不打烊看片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