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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我不忍地别过头,眼角湿润了一些——我却不是为了他们哭,而是为我自己。那种绝望的心情此刻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我一层一层细细密密地裹起来,越缠越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二哥带我走到一棵树前,抬手在树干上摸了摸,立刻出现一座闪着白光的门。这东西我不是第一次见了——所谓生门,是用来穿越空间的通道。
我盯着面前的门怔怔呆,过去这道门,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个世界不是二哥所创,他也不会随手就将它毁去,然后……坂田银时就安全了吧。
看到上原清河的瞬间,我心中便被极度的恐慌占满,却又庆幸——还好,我早早地安排了沙加今后的生活,还好……坂田银时没有跟过来。我知道他的,二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十一,快走啊。”
二哥在前面催促着,我站在离生门一步之遥的地方迈不动脚步,看着那门越来越胜的白光,我忍不住勾起唇角,泪腺却如崩溃一般,从眼中大颗大颗地涌出泪来——世间无非两种悲苦,生离与死别。
我该庆幸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一次,到胸口这颗心脏灭亡之时,到“我”生命终结之时,还能回忆起那人的音容笑貌,那个人,我爱他的时候,无所畏惧。
☆、6o凤家的人都是神经病
风煦雨和,宽大的庭院中,一个小男孩穿着大红描金的宽袖大襦正在专心致志地雕刻什么,十根葱白的手指握着刻刀快翻飞,不多会儿,手中朽木便被雕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白兔,小男孩对着手里的兔子吹了口气,那小兔子眼睛便亮了一下,随即蹬蹬后腿,竟是活了过来,小男孩扬眉展颜,笑得眉眼弯弯。
他抚了抚袖子,抖落一身的碎屑,却现袍子边角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原本还嘻嘻笑着的男孩突然变了脸色,拂袖将依偎在他脚边的兔子甩出老远,而这一方天地仿佛也察觉到他的心情,瞬间乌云密布,狂风瞬息而起,吹了一地落红。
男孩儿正是凤家的第二个儿子,凤偃。凤家有十个孩子,各有专攻,而凤偃最擅长的就是机巧造物,所造之物又可变作活物,可谓是有逆天越神的本事。只不过这也正造就了他今天的悲剧——造物之力越是易得,越是不知道珍惜,更不知生命的艰辛,他眼中的生物与玩具无异,总之坏掉了又可以造出的,只不过费些力气罢了。
庭院门口有一美妇伫立良久,将刚才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再看凤偃脚边已经没有声息的兔子,无奈地叹口气——随着凤偃渐渐长大,她越担心起司命星君给凤偃下的判词。美妇人名为玉螺,正是凤家的主母,凤偃的亲娘。
两百年前,玉螺刚怀上凤偃的时候,北荒之巅从不与人有交集的司命星君突然造访凤家。凤家虽为上神,却也为司命星君的到访感到无比荣耀,自然恭恭敬敬地迎他入门。只不过,被迎接的人却好似并没有与其斡旋的想法,只站在凤家大门前,对一起来迎接的凤家家主和凤家主母微微一揖:“今日贸然来访,却是为了凤夫人腹中孩儿。”
司命星君为人一向孤傲,凤家家主并不以为忤,便没有再勉强对方进门,心中却暗暗惊讶——莫非是哪路上神转世托生在玉螺这一胎里,若真如此,也未尝不是凤家的荣耀。司命星君从袖中抽-出一支签来递给凤家家主,倒像先前早就准备好一般:“如此,在下的使命已然完成,告辞。”
凤家一家人送过司命星君,再拆这卦文却被吓了一跳。卦文分为两阙,上阙曰:“才冠三界,技压五行。”;下阕曰:“无仁无德,苍生不幸。”
这卦文在凤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凤家家主更是三日辗转未眠——这司命星君必定不会大老远从北荒之巅跑来开他们凤家的玩笑,只不过,这前句夸他们家尚未出生的孩儿是冠世神童,接着一句便是近乎诅咒般的“无仁无德,苍生不幸”,这让凤家家主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凤翎梧犹豫许久,想着千万莫要让自己的孩子为祸三界,便亲自找到玉螺与她商量,想要堕掉这个孩子,玉螺听他那样说差点直接晕过去,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就算他真的是魔是妖,她也不忍心不要自己的孩子。玉螺苦苦哀求,凤翎梧也不是硬心肠的人,一时心软答应下来,只是与玉螺商定,不论将来那孩子有多大才能,都不能让他位列神位。
十月后,凤家诞下一子,取名偃。偃者,休也,凤翎梧希望这个孩子身上生或即将的一切,能早日息止。
凤偃见自己的母亲走神,稍微有些不满,满脸不情愿地挪到玉螺身边抱住她的腰:“娘,您在想什么,偃儿的衣服被兔子划破了。”
玉螺回过神,细白的手在凤偃头顶揉了几下:“乖,娘给你补。”
玉螺在嫁给凤翎梧之前,是天神的女儿,纺纱织布裁剪天衣,是拿手绝活,所织衣裳无痕无缝,三界难求。凤翎梧当年在蟠桃大会上见过玉螺一面,暗自萌生情愫,便请了天神的意娶玉螺为妻,这几百年过去,也是伉俪情深,只在凤偃一事上,玉螺对凤翎梧的无情感到失望。随着凤偃渐渐长大,才能愈显露,凤翎梧却丝毫没有表示,像是真的要断绝凤偃的前程一般。只不过,玉螺也知道他顾忌什么,凤偃长到两百多岁,不但没有显露丝毫仁心,却日益残忍,对待平常的生灵也好,对待他自己所造生灵也罢,都残酷得让人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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