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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笑笑怔怔看著自己手上的眼淚，好像根本沒聽到陳九琪的話，連自己什麼時候坐下來了都不知道。

陳九琪見狀，掏出紙巾遞到她面前，又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學長也肯定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你所謂的鬧翻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不好說，所以才要出國避開學長？」

肖笑笑發著呆，沒說話。

許久後，她拿起紙巾擦臉，完全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妝容會不會因此花掉。

但好在她的擦臉技術還可以，臉上的化妝品也夠強悍，所以紙巾的摩擦並沒有讓它們瞬間作廢，眼睫毛也因為沾上了淚水而顯得楚楚可憐。

肖笑笑又低聲重複道：「我要出國了……」

陳九琪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擔心自己再說錯話而刺激到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嗯」了一聲。

肖笑笑忽然輕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陳九琪……」

陳九琪下意識回答：「怎麼了？」

就見肖笑笑抬頭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幾分羨慕，悲哀和自嘲，「你知道嗎，他其實一直喜歡你，而且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陳九琪愣住。

「如果……如果沒有我中途插一腳，如果不是我不相信，如果……如果我能再問清楚一點，沒有擅自做主鬧出那件事情逼迫他跟我在一起，他會跟你告白，會跟你在一起……他甚至還為你建了一棟很漂亮的別墅，他說……那是你小時候的夢想。」

「……」

陳九琪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震驚嗎？

好像並沒有……

無語嗎？

倒也不至於……

尷尬嗎？

好像也還行……

許霆生可能喜歡她的這件事情，很久以前曾在她腦子裡轉過幾次，但那時候的她不懂情愛，也沒有任何特殊想法，所以即便懷疑也從未放在過心上。

她覺得只要腦子還在的男人，都應該不會瞧上那樣的她。

因為她早就明確說過，她不喜歡男人，不喜歡婚姻，不喜歡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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