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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辨出她的呼吸声，张昱树凑到她耳边，灼热的空气很快包裹住耳廓。

  “醒了，宝贝儿……”

  他也不再小心翼翼，动作变得热情起来。

  一个多星期给看不给吃了，张昱树早就如同一只恶狼，见到了可口的小山羊根本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

  他双眸中有明显的火焰在燃烧，盯着她的眼神都烫。

  段之愿躲避他的目光，视线落在门上。

  推他的肩膀：“我妈，我妈就在隔壁……”

  “放心吧。”张昱树笑得又痞又野，声音喑哑：“现在打十个雷也不会把她吵醒。”

  久违的熟悉感袭来，足以麻痹段之愿全身脉络。

  指骨关节处都在滋生星火，每根头丝好像都在颤抖。

  热浪席卷而上，她觉得自己浸泡在冒着白烟的温泉池里。

  ……

  段之愿的大脑一片空白，幽暗的房间里，似乎看见了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

  而后视线内才慢慢浮现出带着花纹的天花板。

  张昱树大汗淋漓，气都喘不匀。

  趴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嗅满了女儿香再重重吐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

  指腹划过她潮湿的脸蛋，喊了句：“真他妈爽！”

  段之愿想起来开窗户，被张昱树拦下。

  让她穿好衣服后，他才下去打开窗，窗外秋风卷入房间，也被这旖旎的氛围羞红了脸。

  好一会儿，段之愿才闷闷开口。

  “张昱树，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张昱树本来趴在阳台上抽烟，听她这话连忙凑过去，手向下探：“疼了？”

  “不是。”她推他的手，朝另一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张昱树就静静看着她。

  未几，段之愿埋怨他：“你怎么能把我妈给灌醉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没用，等她酒醒了会更生气。”

  她睨着他，声音重了些：“会更讨厌你。”

  不曾想，张昱树却笑了一声。

  段之愿更生气了，抱着肩膀偏过头不看他。

  他说：“亏你还是你妈的好闺女，你连她多能喝都不知道？”

  段之愿微怔，转过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她妈妈什么时候喝过酒啊。

  这人是不是还醉着呢，在这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

  张昱树重点燃一颗烟，说：“有一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看见你妈下楼倒垃圾，正好垃圾车过来，那人就告诉她扔地上。结果垃圾袋散了，里面掉出来好几个捏扁了的易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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