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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长分明的睫毛忽闪忽闪，每眨一下都踩中他心跳的频率。

  一张嫩粉色的果冻唇时不时动一下，眉头一皱就想到了解题思路。

  手里的就跟自动的一样，唰唰唰写着都不带停的。

  可真是好学生，能用英文字母算数。

  张昱树的视线从她脸颊的轮廓开始描绘，再到她细白的手腕，葱柳般的手指。

  哪里都让他想靠近。

  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她会推他，那时候他就瞪着眼睛吓唬她，以她的小破胆子，就不敢再打他了。

  张昱树的喉结上下涌动，当段之愿抬起眼准确捕捉到他的眼神时，他头皮都麻。

  罕见地率先错开眼，像是怕被现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不会写吗？”段之愿看着空白的本子轻声问他。

  “不会。”他答得坦荡。

  “那我来给你讲。”

  她探过身，将讲本子横过来。

  娟秀的字迹写在白纸上，张昱树突然觉得心都软了。

  她很美好，每根头丝都被上帝格外优待。

  似是半熟的梅子，青涩又纯真。

  在这浮世红尘中，她规规矩矩地生活，对谁都抱有善意。

  怎么会有人毫无缺点，就连她一直觉得自卑的口吃，在他心里都是可爱的存在。

  她声音软软，似是上好的蜂蜜。

  眼神里带着光，面无表情时嘴角依旧朝上，一双小手在他面前比划。

  突然她一顿，帽碰了碰他的手：“你，在听吗？”

  “嗯。”张昱树看着她，点了下头：“听着呢。”

  她把给他：“那你给我讲一遍。”

  “……”

  张昱树舔了舔嘴角，笑得不可一世：“听了，没听懂。”

  她就知道他没有听。

  也知道他的眼神炙热，一直在盯着她看。

  段之愿忽然觉得当时头脑一热，提出给他补习这件事是个错误。

  可没办法，话已经说出来了。

  她只得哄着他，问：“你打算考大学吗？”

  张昱树停顿片刻：“顺其自然吧。”

  “我觉得……还是上个大学要好。”她认真地看他：“你说是不是呀？”

  妈的，你说是就是。

  现在就是她勾勾手指，张昱树愿意把自己的心都奉上。

  “那我再给你，讲一遍吧。”段之愿把本子重翻了一页。

  她相信张昱树是聪明的，因为他曾经抱着英语书，仅仅看了几遍，就能背出单词。

  果不其然，在她的引导下。

  张昱树还真就答上了她出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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