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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用轻柔的声音招呼它过来。它姿势略放松,仍然没动。我眯起眼睛传达善意,养猫多年,猫咪的表qíng和肢体语言大概也会模仿一点,她似乎懂了,柔柔地喵了声,缓步走来,嗅嗅我的指尖,抬头看我,脑袋轻蹭我的手。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肢体友好jiao流,挠脖子、顺毛、揉脑门,她舒服地呼噜,显出对爱抚极度渴望的样子。
她玳瑁色,皮毛漂亮,体态娇小蹒跚,即将当妈妈,脖子上戴着个紧箍的防蚤橡皮圈,已快勒着rou,项圈污脏。
她的身子和脑袋比例不同寻常,脑袋小小的,身体却已是成年猫大小。那个项圈恐怕是她还小的时候就戴上了,之后不知是走失还是被弃,流1ang在外已有不短的时间,身体渐渐长大,脖子却始终被小项圈勒着,小脑袋不敢长大。即便这样,项圈还是渐渐勒紧。她是怎么忍受着这样的束缚,小心翼翼活下来的。我不忍多看那项圈,慢慢站起来,招呼她跟上,她亦步亦趋,到电梯门前却不敢进来。
我指着她,又指指自己,做了个往嘴里拨东西吃的手势,最后指着电梯门前。她歪着头看我,似乎在领会手势的意思。我回家飞快拿了猫粮和水,出电梯一看,果然她安安静静坐在原处,在等我。
在她身后,还来了一只羞怯的huang猫。
huang猫看见食物就不羞怯了,扑到猫粮前埋头猛吃。玳瑁花的小姑娘也饿极了,看见猫粮激动得尾巴直颤,却在扑向食物之前,先感激地蹭了蹭我的腿,喉咙里呜呜。我推她去吃东西,她吃几口,又回头来蹭蹭我,生怕我不知道她的感激。
第二天晚上再去找她,车库里正有车进出,我唤了几声,她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出,回应我的呼唤,却不敢出来。我带了个纸箱做的猫窝给她,放下纸箱,添上猫粮,添水&he11ip;&he11ip;一回头却见她已出来了,来到脚边呼噜噜蹭我,匆忙吃了几口猫粮又嗲嗲地撒娇。
她对纸箱猫窝也还满意的样子,但愿可以让她安心地在里面生小猫崽。
见她这样信任我了,我终于敢试着去摘那项圈,勒得太紧,一拽它就疼得直缩。
我带了剪刀,却怕她受痛挣扎会受伤,但她像是明白我要做什么,乖乖伏地不动。那项圈都老化得硬了,费了很大的劲才剪断,剪时勒得她直抖,竟然也不挣扎。终于最后一刀剪断,我摘下项圈,给她轻轻揉脖子,她还一动不动,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似的甩甩头,竟开心得一头躺倒在地,笨拙打滚,露出肚子给我挠。
她太高兴了,一直呼噜噜,都顾不上吃东西。
起初我以为初一是喜欢亲近人的,后来几天给她送饭,才现她对人警觉极高,稍有生人靠近就会出威胁的低吼,飞快躲起来。回想那天凌晨,她只听我唤了一声就回头,毫不犹豫就接受了我这个陌生人,果真猫的直觉敏锐,会分辨人类的善意恶意。
我不敢把她带回家,家里已有两只成年母猫,一向排外。我怕这个猫妈妈到了我家反而不能安心生小猫咪。动物的竞争本能很残酷,猫群中的年轻母猫有时会杀死其他母猫的孩子,或出于嫉妒,或为了控制过多猫瓜分有限的生存资源。
之后连续几天去找她,都不见踪影,猜是躲起来生小猫了,我愧疚担心得天天晚上在车库附件找她,喊她,一边安慰自己,警惕的妈妈都会带着小猫躲起来一阵子,等小猫长大一些,她就会带着孩子一起回来吧。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乘深夜的航班回来,拖着行李箱,刚走到车库电梯口,眼角隐约瞥见一团拳头大的huang色小影子溜过&he11ip;&he11ip;第二天晚上我循着那方向去找初一。
车库角落里有一间临时仓库,从来都锁住,我住了两年才第一次走近,现有道窄窄的门fèng。随口唤了两声,没抱任何希望,正弯身查看有无猫出入的痕迹,就听那黑dongdong的门后传来一声细弱的&1dquo;喵”。
&1dquo;初一?”
&1dquo;喵。”
我退后两步,屏息等待。
门fèng后现出两点幽幽光亮,是它的绿眼睛。
&1dquo;喵呜。”这次叫声拖长,没有之前的迟疑胆怯,一双尖耳朵、脑袋轮廓、玳瑁花色依次从黑暗里现出。不等我再呼唤,它轻盈跃出,身贴墙根,扬起脖子出呜咽般的叫声,眼睛直勾勾望着我。
&1dquo;你还认得我?”我问。
她的回答是整个身体贴上来,磨蹭我的手、膝盖,热切得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整整两个月了。
从前忘记是在哪本书里看到,说猫的记忆力平均只有两个月,即使是主人过两个月不见也会被猫遗忘。去年我在外出差四个月才归家,家里俩猫毫无生疏,我只当是感qíng深厚,可是初一,只见过我不到十次。
它比之前jīng神些了,2月份很冷,刚生完小猫的初一,毛色似乎变亮了,个头仍是小小软软的。我把带来的猫粮倒在塑料盘里,它吃得1ang吞虎咽,吃几口又频频回头蹭我表示感激,我推它赶紧去吃,趁它吃着,回去拿水。见我进电梯,它追过来幽幽地叫。我像上次一样用手势示意它等着。拿了水碗和猫粮下来,它果然又乖乖坐在电梯门口。
吃了一盘半猫粮,喝了半碗水,初一妈妈终于饱了。这时它走回仓库门fèng,朝里面出低低的呼噜声,回头看看我,又伸头来蹭。门后传来轻微动静。我忙退开,站远一些。过了几秒,核桃大的毛茸茸小脑袋伸出来,探了探风,小鼻尖动动,缩回去;又过几秒,小家伙果断探出半个身子,看看我,又看看妈妈,再次缩回。
初一不理它了,转身去喝水,尾巴拂一拂。小家伙藏在门fèng里,闻到食物,心急难耐地探出爪子,试图钩住妈妈的尾巴,提醒妈妈别忘了它的存在。我拈了两粒猫粮放在门fèng前,吓得它哧溜缩起来。半晌不见动静,然后门fèng下一只雪白的爪子探出,整个爪子只有我拇指头大小,一挠又一挠,总也够不到那两粒猫粮。小家伙急了,食yù战胜恐惧,决定挑战一下门外的大怪shou。它一步一掂量地出来了,叼起猫粮迅吃掉,钻进妈妈身下,眼睛骨碌打量我。
初一仰头看我,轻声撒娇地叫。
我和小家伙互相审视。
它是一个小huang狸花,戴了白手套和白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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