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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沒堆過。」尹念雲望著不遠處忙活著燒烤的東女士他們。

「那就來堆雪人嘛，那邊人手夠，不用幫忙。」

許誦是好像雕塑專業的，捏的雪人栩栩如生，還催促他也捏一個，尹念雲不知道捏什麼好，順手就捏了個小人出來，看著像模像樣的。

許誦一點也不意外，語氣感慨，「以前你就是別人家孩子的代名詞，什麼都會，真的氣人。」

他開玩笑道，「還好你沒選雕塑，不然我的院草名頭就要被你奪走了。」

見尹念雲的技巧還沒忘光，許誦興致勃勃地跟尹念雲說了許多過去的事，然而尹念雲並不能很好地接上話。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許誦揉揉腦袋，自言自語般無奈道，「你都記起了我，為什麼會別的什麼都不記得呢……」

尹念雲垂下眼眸。

許誦逐漸噤了聲。

「許哥，謝謝你。」

「嗐，我們是朋友嘛，以前還是同學的時候你就幫了我不少忙，說什麼謝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房東女士拉著大嗓門喊可以吃了。

冷空氣中飄來誘人的烤肉味兒，鄰里大家圍聚著烤火，逐漸亮起的燈光接替了落日餘霞，映照著這片雪色。

尹念雲被塞了不少烤好的肉串，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聚在一起吃肉嬉笑，氣氛相當融洽。

這種天氣不需要刻意用冰箱冷藏，飲料在雪裡埋上一段時間就冰鎮好了——負責飲料的大哥自顧自喝了個醉，把大半飲料忘在雪地里，找也找不著了。

尹念雲主動承擔了給大家買飲料的任務。

小賣部不遠，尹念雲沒好意思讓許誦跟著。

扣上帽子和口罩，尹念雲抱著沉甸甸的飲料出了門，「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站在正中間的人也包裹嚴實，像是沒有聽清聲音，尹念雲又重複了一遍後，他才遲鈍地讓開身。

「這麼重，我幫你提吧。」

尹念雲走了幾步，聽見身後人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

「不用了。」

那人卻直接奪過了他手中的袋子，大步地走開。

尹念雲留在原地沒有動作，對方驀地停下回頭，有些木訥地解釋道，「我不是搶劫的。」

尹念雲打量著這人，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項先生要更高一些，聲音也不像。

「謝謝，我可以自己提。」尹念雲拿回飲料，抱在懷裡。

「那個，我幫你吧，雪天路滑，這麼冷，還這麼重……」

對方說著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尹念雲沒有感覺到惡意，不過還是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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