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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小孙女洛柯特最先注意到了站在外面的窗台上的小鸟,开心地叫了起来:“窗外有只小鸟,我们把它放进来吧,外面下雪了,会把它冻坏的!”
甄爱华闻声赶到窗边,看到一只小巧可爱、长着白色眼圈、浑身翠绿、只在翅膀和肩颈的连接处有着一圈红色羽毛的鸟儿,乍一看就像带着两个红袖章。
此时正用弯弯的尖喙契而不舍地敲窗,出“笃笃笃”的声音。一看到他就展开双翅,敲得更起劲儿了,仿佛在说“开窗呀!社区送温暖!”
这种鸟学名红肩金刚鹦鹉,在地球上是很受欢迎的宠物鸟种类,野生的分布在南美洲热带地区,在零下2o度的室外环境里没有冻死简直是奇迹。
他一脸恍惚地打开窗户,鹦鹉嗖地一下飞了进来,张口就是流利的华语:“晚上好,甄先生。”
甄爱华:“……”
不到一分钟,一群物种不同、甚至捕食者和被捕食者混杂在一起的鸟儿也聚集过来,呼啦啦地往屋里挤,最后一只还很礼貌地用鸟爪把窗户关上了。
洛柯特只有五岁大,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兴奋地蹦蹦跳跳企图抓到一只抱在怀里摸一摸。
皮埃尔和珀西莫看到鸟群中还有极其凶悍的猛禽金雕、游隼,它们那体形抓只小羊都轻巧,顿时紧张地把妹妹护在怀里不许她乱跑。
神奇的是这群鸟一点都不凶,一个个十分乖巧,自顾自找地方停住不动了。
“甄先生,我叫湛问松,是华国研究所派来的秘密救援行动组总指挥。”金刚鹦鹉伸出右翅膀,看到对方完全没有要握手的意思,又若无其事地缩了回来。“看到您身体安康我们就放心啦!”
“你好……”甄爱华也用华语对话——所以,研究所训练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带领一群奇奇怪怪的鸟来救他,这是什么样的调皮操作?
把智能小秘当成传话筒说了半天,湛问松总算把来龙去脉讲明白了。
甄爱华听得眼泪汪汪,他也买了不少都圈商队带来镇上贩卖的日化用品,本想着开春之后就顺着硫磺皂包装上的地址启程去找老乡,没想到老乡们离他如此之近。
“爷爷?”三个孩子没听懂人与鸟的神奇对话,只见爷爷穿上衣服就要出门的样子。
甄爱华叮嘱三个孩子:“爷爷去一趟紫罗兰旅店,去见一见途径此地的老乡,晚点再回来,你们先睡吧。”
“等一下,我送你。”夜色黑沉沉的,地上还都是雪,皮埃尔也穿上外套,又帮爷爷拿了顶皮帽子给他戴上,转头对弟弟说道:“珀西莫,你带妹妹先睡,锁好门窗,我带钥匙了。”
“好,你们路上小心呀。”珀西莫应道。
甄爱华心里一暖,抱着三个孩子挨个揉了揉脑袋:“走吧。”
别的小鸟秘书飞出屋后一闪身就消失了,只剩下金刚鹦鹉带路。
瓦尔雷特镇毕竟不大,走过两个街区就是目的地,一推门就看到旅店一楼的餐厅里整整齐齐地坐着16个年轻男子,穿着打扮和原住民佣兵差不多,但确实都是华国面孔。
一个没忍住,饱含激动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甄爱华泪眼模糊地冲上去和行动组们来了个群抱抱。
旅店老板和皮埃尔都看呆了,难道爱德华爷爷年轻时也是佣兵来着?
“看吧,我说了我们是亲戚。”湛问松搂着甄老专家的肩膀冲老板嘿嘿一笑,没出息地想,这大概就是打脸的感觉吧?
“好吧好吧,你们长得像。”老板一脸恍惚,戴上围裙就往后厨跑。“你们聊着,我给你们做爆米花当夜宵。”
甄爱华激动够了,就把皮埃尔拉到身边向大家介绍道:“他叫皮埃尔,今年15岁啦。有个弟弟12岁,妹妹5岁。两年前我在田地里醒来,就是这孩子把我救回家的。”
这家人本是幸福的四口半之家,父亲是种植香料的农夫,一次随商队南下后再也没回来,母亲当时怀着洛柯特,忧思过度身体消瘦,因难产撒手人寰了。
小妹妹一出生就没了父母,又先天体弱,哭起来的声音都微不可闻,仿佛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而两个哥哥也不过是孩子,坚强地擦干了眼泪,在村长的帮助下料理好丧仪,并承担起养育妹妹的责任。
皮埃尔原本在镇上小学念书,成绩很好,从母亲生病起就休学回家,这时更是成为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和珀西莫轮流抱着妹妹四处找村里的哺乳期妇女帮忙,这家一口、那家一顿。
平时就在田里种地,可惜两人都没有父亲那么好的种植手艺,香料收成一直惨淡,入不敷出。
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13岁的皮埃尔看到倒在田里的陌生人,仍然毫不犹豫地带回村里找萨满救治,还领回自己家里悉心照顾。
甄爱华不会本地的语言,刚开始就和洛柯特一起,跟着大哥学说话、写字——半年后,三岁半的洛柯特还在磕磕巴巴,某老天才口语溜到飞起、能写一手漂亮的教科书体,开始转过头来教小妹妹了!
那段日子也想过,他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呢?甄爱华擅长程序设计和软件开,是业内数一数二的游戏制作人,可以说是很高级的码农了,然而此农非彼农,关于种地一窍不通。
做生意也够呛,自己那个游戏公司什么B样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早期经营传统网游《和平大6》初代时就业绩平平,几十年都没长进,被层出不穷的游戏排挤出了主流mmoRpg圈子,导致玩家大量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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