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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有些懵,她走了過去。
嚴丁蘭給她拉開椅子,說,「其他嘉賓昨天晚上就走了,我們幾個是昨晚酒喝多了就留了一夜。」
「謝謝。」曲悅坐到椅子上,她拿過牛奶喝了一大杯,嗓子裡的乾澀好了一些,她說,「只剩下我們幾個了?」
「是…」嚴丁蘭說,「季真老師…也是昨晚上走的。」
嚴丁蘭說的很小心,曲悅笑著點點頭,「好。」
她就知道這裡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和季真感情有問題,沒關係,挺好的,不管怎麼樣,都挺好的。
吃完早飯曲悅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拿出放在箱子裡的畫找到了嚴丁蘭的臥室。
「送給我的?」嚴丁蘭雙手接過畫。
她撕開包裝紙,一副裝裱好了的彩色油畫,是一開始曲悅答應了要畫彩色的那副畫,她和畢馨在樹下的背影。
嚴丁蘭很感動,張開胳膊抱了抱曲悅,「謝謝你,我真的喜歡,以後我們要保持聯繫。」
她說的都有些哽咽。
「好,」曲悅笑笑,「祝你和畢馨,能一起過金婚紀念。」
曲悅一人坐了回過飛機,就像她去的時候一樣,兜兜轉轉的,都是只有她一個人。
雲又下雪了,挺大的。
她站在出機口任由雪花落在臉上,冰冰涼涼,和雨不一樣,雪是很緩慢的存在,溫柔、可以避開。
這場雪下了兩天,厚厚的積雪覆蓋住整個小區,曲悅看著就不太舒服,她討厭一片白色的世界。
她把自己關在家裡拒絕去看。
「滴滴」兩聲,玄關門傳來解鎖的聲音。
躺在沙發上的曲悅有些反應不過來,是誰?
年關將至,鐘點工已經放假回老家了,誰還會過來。
腳步聲慢慢朝自己走了過來,一個短髮女人出現在她面前。
曲悅覺得她有點兒熟悉,只是屋子裡太黑了曲悅看不太清楚。
「打擾你了。」女人開了口。
這聲音曲悅倒是聽出來了,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輕輕笑著,「真真?」
「嗯。」季真回應,她走到窗前,將窗簾全部打開。
刺眼的光芒讓曲悅抬手擋住眼睛。
「我給你發的微信你看見了吧。」季真說。
曲悅放下手,摸了摸身上,又摸了摸沙發邊緣,沒找到手機,她不記得自己手機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