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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表情的莉莉丝有点冷静下来，然后开始不安了，有点变深色的粉水晶眼睛稍稍吊起看着我，“那个，玛利亚老师，我很可怕吗？”

  很好，还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正常人的情感还在。

  “你这种程度都叫可怕的话，那我那个把办公室弄成连环凶案现场的妹妹已经成为恐惧化身了。”

  “玛利亚老师的妹妹吗？”

  “跟我一样是在校园里做医生的比我小两岁的妹妹。”

  “这样啊，玛利亚老师的妹妹……”

  我看着放松下来的莉莉丝话音一转，换上严肃的语调：“但是，莉莉丝，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先不说你拥有能够将之实行的可能性会让公众视你为危险人物，这个想法扩散开来后，一定会出现效仿的人，对社会造成的危险影响更是无法计算。”

  我认真地直视莉莉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你必须答应我，永远不公开你的这种想法，可以吗？”

  “只是不公开，不是禁止使用吗？”

  “因为你需要一个作为保护自己的最后手段，而且我相信莉莉丝你的为人。”没有家人保护，独身一人的妙龄女孩子，保护自己的手段再多也不为过。

  听到我这么说，莉莉丝粉水晶的眼睛里溢出一滴泪。

  第16章女主角的独白。

  人是有极限的。

  其中，好孩子的极限特别特别的高。

  尽管如此，当好孩子获得的回报却没有比不当的时候多，相反甚至因为是“好孩子”，所拥有的东西还会被抢走。

  社会之所以提倡大家都要当好孩子，是从整个社会管理的宏观角度降低管理人员成本。

  对于整个社会文明的进化来说，个人的幸福根本无关紧要，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消失而爆炸。这是集体生命的强健、强大之处，同时也是它的残酷之处。

  我在离开校园，进入社会之后马上就领悟了这个道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多劳者不会多得，但会过劳死。

  话虽如此，我也不打算当坏孩子。当坏孩子也是要有资本、成本和代价的。

  我只是想做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普通的生活，普通地为了一点点的小确幸而欢喜，普通地度过一生。

  不给社会添麻烦，作为社会的一员有工作做出贡献，作为个人来说安稳度过一生中的点滴，回忆起来的时候也有珍贵的闪光之处，即使只是买饮料中了再来一瓶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时那份小开心也绝不是毫无意义。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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