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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提起虞彧就踩雷。不光踩他的雷,連他爹的雷也一塊趟了。最後什麼都沒弄成。
江晟嘆了口氣,百無聊賴地倚到了床頭。
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他爹不可能一直關著他,等他出院了,就要好好把這些不對勁都給理清楚。
床頭放著一本書,是虞彧昨天來的時候給他帶的。
一本繪本,作者是虞彧的朋友,講的是森林裡一群小動物之間的故事,很。
虞彧話不多,總是垂著眼,似乎有很多心事的樣子。江晟完全沒想過他會帶這樣一本書來和他分享。看著虞彧纖長漂亮的手指撫在書脊上,用輕而清的聲音認真給他念書時,江晟只覺得心臟都像是被人輕輕敲開了一般,整個人都是麻的。
他的虞老師,他多喜歡。是放在心尖上的喜歡。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一定會好好地護著他。就像在廢墟之中保護唯一一片乾淨的花田一般。
江晟有了打算,便不再偎著虞彧在溫柔鄉醉生夢死不問世事——他還要出去給自己老婆撐腰。
醫生還擔心這位江二公子會不會真的不配合治療,結果江晟跟突然開竅了一樣,比誰都認真地專心復健。
「我的記憶還能恢復嗎?」
江晟突然叫住醫生,問道。
醫生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這…我們也說不好。得看您的情況。」
又打太極。
他每天都在做各方面的康復訓練,但唯獨記憶受損這件事,所有人都和忘了一樣絕口不提,更不用說安排相關的療程了。
「刺激療法,隨便什麼療法,連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們會不明白?」江晟犀利道,眼神如刀。他已經受夠了江承義的那套做法,因此連和人虛與委蛇的心思都沒有了,乾脆直接捅破所有窗戶紙:「你們最好做好你們該做的——江家以後會在誰手裡,你們清楚。」
醫生是接的江承義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結果現在又被江晟為難,夾在中間,一時間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電梯處傳來滴的一聲,有人來到了頂層。
江晟非常迅地轉過頭。
江承義不允許別人來頂層探望,因此會乘坐電梯出現在此處的只會有一個人。
虞彧束著發,一身板正的西裝,愈發襯得腿長腰細,皮膚白淨,整個人氣質如松。
醫生看著剛才還令人難以應對的江家二子幾乎立刻綻開了一個迷人的笑容,黑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語氣滿是驚喜:「你怎麼來了?」
虞彧總是麵皮薄,連和江晟對視的次數都少。他垂著眼,清冷而悅耳的聲音也不是特別順暢:「…你昨天不是說不想吃醫院的飯了。」
江晟這才看到虞彧手中拎著一個保溫飯盒。
「這是什麼?」江晟的聲音都變調了,往常一直黏在虞彧臉上的視線也終於轉移,「是你自己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