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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爺倆要在江家住幾天,所以帶的東西有些多,這會兒幾個人進進出出地搬被子搬年貨,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
江年年把手裡的桃酥放進了屋裡,剛搬起來一個小罈子就被江爸爸制止了,笑眯眯地催她進屋,「年年去燒點茶吧,車上的東西我們仨一會兒就能搬完,你燒了茶一會兒晾涼正好能喝。」
溫垣正好空著手,把江年年手裡的醬菜罈子拎了過來,另一隻手又拎了更大一個泡菜罈子,江年年勉勉強強能抱住的菜罈子,到了他手裡好似倆泡沫玩具一樣,輕輕鬆鬆就拎起來了。
江年年:「。。。。。。」
溫爺爺眉毛都白了,這會兒搬了好幾趟,腦門上都是汗,穿著件看起來身量極其清瘦,但也能一手提一個大袋子,裡面是香噴噴的鹵豬頭,帶著一陣陣香味兒從江年年身邊路過,健步如飛。
江年年眼都睜圓了,面上是毫不掩飾的震驚。
原來大家都這麼厲害,只有她是小菜雞。
江年年認命地進了屋,打算找出來之前買的銀耳枸杞,一會兒煮點銀耳湯。
「搬完了?」江媽媽解著圍裙,一回頭就看見了女兒。
「沒呢」,江年年語氣有點幽怨,「我力氣太小了,爸爸讓我進來燒點茶水一會兒他們搬完了喝。」
江媽媽莞爾,把圍裙隨手掛在牆上掛鉤上,「那正好,我這會兒要出去買點餃子皮,你看著鍋,油溫降下來之前不要碰到。」
江媽媽剛炸完小酥肉和豆腐皮,這會兒油溫高的很,叮囑完還怕女兒不小心碰到,又把油鍋挪了挪才出門。
三大老爺們搬東西就是快,江年年銀耳湯剛煮好,東西就搬完了。
這會兒溫爺爺和江爸爸在客房裡邊收拾床鋪邊聊著天,溫垣看沒什麼要搬的了,就進了廚房。
溫垣身量高,但因為長期運動,腳步倒是很輕盈,江年年正專心澆著蛋花,沒注意他來了,只覺得天色似乎有些不好,屋內都投出了一片陰影。
蛋花開的不太好,江年年看著鍋里大塊大塊黏在一起蛋花,皺了皺眉,有點鬱悶。
她之前明明見爸爸就那麼一攪一攪的,細溜溜的蛋花就綻開了,薄薄的一層,好看極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溫垣看出了她的糾結,輕聲道:「可以試試順著筷子倒。」
溫爺爺以前走街串巷收廢品行蹤不定,溫垣很早就學會了做飯,最近這半年常來江家小飯館裡幫忙,耳濡目染,廚藝更是上了一大截。
他之前看到過江叔打蛋花湯,蛋液里稍微加了點水,傾倒的時候順著筷子繞圈,蛋花薄薄的一層,飄逸自然,好像是嫩黃的綢帶一般。
江年年本就沒注意到他進來,這會兒忽然聽見有人說話被嚇了一下,手裡的勺子都嚇得掉在了地上,勺里的熱湯往外飛濺著,眼看著就要落在她褲腳和棉拖間露出的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