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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沙小弦成功地拐走了师父，让他离开了大王村，前往更远的小镇。两人隐居在边陲四个月，沙小弦通过不断苦练，学艺有成，在2oo9年11月底带师父飞向了加坡。

  沙小弦离开北区五个月，完全失去了消息。杨散就任财政司长职位，变革中求稳进，其专业作风得到商政两届一致好评。由于背后雄厚的财力支持，他所提议的三项方案都得以全部实行，可以预见的是，这些政绩为日后晋升官阶奠定了坚实基础。

  这些都是外在的风光，他也有触摸不到的东西。

  12月2o日，苦苦追问的冷双成传来消息：“杨先生，请你别再等了——沙宝昨天给我了一封邮件，说她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人现在在哪里？”

  “对不起，我不能说。”

  2oo9年12月21日傍晚五时。北区最繁华的商业街。

  临近圣诞，街面上装点着五彩缤纷的挂饰，点亮了有些阴霾的天空。杨散离开追随他的政府幕僚，单独叫小皮开车绕街道转一圈。

  “哥，你在找什么呢？”小皮观察了很久，不放心地问。

  杨散侧对车窗，看着街边路景，黑色大衣静静地搁置手边，还带着他的温度。

  一些孩子拿起亮闪闪的塑料棒你追我赶，一会儿都钻到一个玻璃大门里。

  “停车。”杨散打破长久以来的沉默，当先下了车。

  小皮取出后座的大衣，小跑着跟了过去。他轻轻抖开衣身，披在杨散肩上：“哥，天气冷，你穿好衣服再出来，要不旧伤爱作。”

  杨散停顿一下，依言利落穿好，将大衣领子翻出来时，一袭黑色衬得人身修长，如楠挺拔。只是他的面色依旧有些冷清，在走近玻璃门，抬头仰视围养在水泥地里的商业树后，显得更加苍白。

  “小皮，你爬上去，把顶枝上挂的那个Burberry商标取下来。”他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紧紧稳住了左右肋。

  小皮一言不利索上树，科班出身的他很快取下了标记。

  商标正面是黑红盾牌，杨散用手指轻轻摩挲一下，犹豫着翻到了背面。

  果然，七年前，沙小弦带他来这家专卖店买下情侣套衫时，用写下了一行文字：形影相依，永不分离。

  人还在，只是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

  杨散回头望去。

  孩子的嬉笑声穿荡在各种装饰树间，清脆响亮，浮起的回音像雾一般地飘散。在所有流水经年中，唯有孩子的笑脸最纯真坦荡。

  爱不能离开（二）

  2oo9年7月11日至16日，李离被萧从影的父亲“请”到萧家庄园做客。

  这座英式庄园属于维多利亚风格，每天晚上月光透过低垂的帘幕，投射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纯洁来。衣橱里满载的礼服呈传统庄重的英伦风格，可以看出老主人的品味要求——他需要的是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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