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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愚微喘著氣，他看向另一個站著的人，黃毛。

黃毛已經被嚇傻了，他見沈書愚看著自己，忍不住結巴道：「大哥，您早說這小子是您的人，我，我就不找他麻煩了。」

沈書愚抬腳跨過地上躺著哀嚎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黃毛面前，黃毛雙手顫巍巍地舉起手：「大哥，我真不知道他是您兄弟，這次您就放過我們吧。」

沈書愚冷冷看著他，從口罩下的唇微啟：「滾。」

黃毛狗腿的哎了聲，他慢吞吞的往旁邊挪步，等走遠了一些，他舉起的一隻手卻悄悄的放到自己後頸。

沈書愚注意到他的動作扭過頭，輕笑了聲，他問道：「你是覺得你釋放出的信息素能強過我嗎？」

黃毛身體僵了一下，他們a1pha之間的信息素是相斥的，有些a1pha為了壓制對手，會有意無意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與其說是信息素，倒不如說是精神力。

黃毛就是個普通的a1pha，但對方不一定，雖然看著瘦弱，但下手狠，度也快，精神力起碼是個s。

他非常識時務，明白過後，立馬放下了手，狗腿道：「您誤會了，誤會了，我們馬上滾，馬上滾。」

黃毛給躺在地上的那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爬起來匆匆忙忙的走了。

沈書愚一直盯著他們走遠，確定不會回來過後，才鬆了口氣。

還好唬住了，要是他當真把後面的阻隔器接了，還不一定能發生什麼。

沈書愚將棍子丟到一邊，正要轉身，後頸腺體貼著的阻隔器上卻抵上了尖利之物。溫嘉翡不知道何時爬起來了，手中捏著玻璃碎片正是剛才黃毛割傷他臉的那塊。

他另一隻手緊緊捏著沈書愚的肩膀：「你是誰。」

溫嘉翡的聲音沙啞，可能因為長時間的毆打還有些虛弱。

沈書愚抬起雙手手做出投降的姿態，卻也不害怕，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他的聲音從口罩下穿出，悶悶地，不太真切。

溫嘉翡只覺得很熟悉，但腦子渾渾噩噩的，黃毛一開始的時候就給他注射了藥物，剛才藥物就起藥效了，他只是強撐而已。

抵住這人的腺體，也是用盡了幾乎所有的力氣，他有些堅持不住了。

溫嘉翡眼前一黑，捏著玻璃碎片的手鬆了些，整個人都不受控的往自己面前的人身上倒去。

沈書愚的語調聽著，可心裡還是忍不住緊張，大腦高旋轉著該怎麼找個合理的理由讓溫嘉翡相信自己救他的邏輯是合理的。

只不過還沒想好，沒一會兒，沈書愚就聽見玻璃與地面砸出的清脆之聲，一直死死禁錮住自己肩膀的手也鬆了些。

沈書愚活動了下自己的肩膀，轉過身正要說什麼，溫嘉翡就直直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啊……哎？」沈書愚下意識將他接住，才不至於兩個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