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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一愣，看他視線的方向才反應過來，有點難為情地低頭扯了扯寬鬆的睡褲，抿了抿唇不回答。

6端寧又說：「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合適——」

慕越聽出來他的潛台詞，臉頰一熱，惱羞成怒地瞪著6端寧，抓起絲襪就扔他臉上。

6端寧：「……」

「你脾氣真的好差。」6端寧捏著絲襪那層薄軟的料子，忍不住說，「和以前一樣差。」

慕越涼涼地看著他：「那你別喜歡我啊。」

「那不行。」6端寧拽過慕越的手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摟緊他的腰，話音輕飄飄的，像是在說夢話，「再凶一點就沒人敢招惹你了，我就是全世界最喜歡你的人。」

慕越垂眼打量他，有點接受不了6端寧用這副端方認真的模樣給自己說情話，聽得叫人臉熱。他伸手，故意揉亂了6端寧整齊的黑髮，看他翹起來一兩撮像犄角一樣的呆毛，才終於笑了出來。

好像只有在6端寧這裡，他會堅信自己喜歡的慕越就是最好的慕越，就算沒有自己也會有很多人喜歡他，他只是愛慕越的其中之一，而非全世界唯一一個愛他的人。

也只有6端寧，會捏一捏慕越的手指，問他：「是完全接受不了還是因為害羞接受不了？是前者的話我們就不拍了，沒關係的。」

慕越低頭考慮了很久，長長的睫毛垂下去，落下一層鬱悶的陰影：「我感覺烏鴉在故意整我。」

「也不一定。」6端寧說，「可能單純覺得只有你比較合適。」

「真的？」

「嗯。如果你只是擔心這個的話，」6端寧看著他，認真說，「拍吧，我們越越這麼漂亮，穿裙子也一樣好看。」

慕越戳了一下他的鼻尖，慢吞吞地說：「只有你這麼想，別人都會覺得好奇怪。」

「不奇怪，沒有人會覺得奇怪。」6端寧抱著他，語氣也慢悠悠的，卻說不出來的認真，「所有人都會覺得越越好漂亮，越越最漂亮了。」

第78章

6端寧推開衣帽間的門時，慕越已經換好了裙子，背對他站著。

他皮膚白，穿這樣鮮亮的粉藍色也不突兀，顯得皮膚細膩瑩潤。肩線平直，細細的藍色吊帶吊在微凸的肩胛骨上方，被幾縷稍長的黑髮發尾遮住了一點，大概是因為他的骨架比同樣身高的男生要小一圈，女僕裙收腰的設計看起來並不緊繃，勒出一截細窄的腰線。

裙裾微微蓬起，長度到大腿根與膝蓋之間，層層疊疊的蕾絲花邊之間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他面對落地鏡發了會兒呆，半晌之後回神，不太自然扯了下自己的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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