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番外 忌日1(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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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天,正好是个清明。”&1t;p>
莫无涯掏出一个陶碗,将葫芦里的酒倒进碗中,接着自己对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道:“她还是更喜欢喝烈酒。”&1t;p>
上官杳仍旧平静道:“我们小聚时,从来都喝清酒。”&1t;p>
“……”&1t;p>
“……”&1t;p>
沉默片刻,上官杳又给自己斟了杯酒。&1t;p>
莫无涯以酒葫芦和她轻轻一碰,一起喝了口。&1t;p>
从前在两仪阁共事的时候,他们三人关系比和旁人要亲近些。但上官杳与莫无涯本就是寡言之人,李月红离开后,他们也没那么多可说的,便只安静坐着喝酒。&1t;p>
过了一会儿,上官杳却先开了口。&1t;p>
“寿数越长,与友人相聚的时间却越短了。有时见到他们,总觉得这会不会或许就是最后一面。”&1t;p>
莫无涯又喝了口酒,漫不经心道:“便是最后一次,你又待如何?”&1t;p>
上官杳沉默半晌。&1t;p>
若她和莫无涯此时就是最后一面,她要做些什么呢?&1t;p>
就像八百年前,上官杳曾无数次想过,若自己那时知道自己和李月红从此不会再相见,会说些什么。&1t;p>
但这个问题她早已有了答案。&1t;p>
不过也就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喝完酒,然后道声“珍重”罢了。&1t;p>
莫无涯早已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答案,笑了一声,将酒葫芦里的烈酒一饮而尽。&1t;p>
“走了,”他说,“还有事做。”&1t;p>
上官杳点点头。&1t;p>
莫无涯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1t;p>
他并未回头,只出声道:“若想与友人相聚,直接寄信邀请、约定时日便是,何须等那个不知什么时候的‘下一日’?”&1t;p>
上官杳垂眼:“……说得也是。”&1t;p>
她顿了顿,道:“我要闭关去了。”&1t;p>
“多久?”&1t;p>
“大概百年。”&1t;p>
“行。百年之后清明,再于此地相聚罢。”&1t;p>
男人脚步走远。&1t;p>
上官杳重新看向面前的香炉,那杯最开始斟上的酒上,不知什么时候漂浮着一片青色的落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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