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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带了点落寞味。

  昭昭心情大好，从灵囊里取出那一小罐染膏，道：“我可不像你，铁石心肠，不念旧情，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呢。”

  “这是什么？”

  长渊视线落到小罐上。

  “染膏，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做成的。”

  “专门给师父做的？”

  “当然不是，给我师父做的，顺便给你留了点而已。”

  长渊原本伸出的手指又收了回去。

  “既如此，你带回去吧。”

  昭昭歪着头打量他：“你吃醋了？”

  长渊不吭声，隐在袖中的手，狠狠攥紧。

  昭昭羽睫轻扬，欣赏着他这副表情，道：“有你的份就不错了，还吃什么醋呢，我师父都没吃醋，还托我问候你的。”

  “不必了。”

  长渊手背已经暴起青筋。

  “你可真是小气。”

  昭昭愉悦的哼着小调，从灵囊里翻出一把的犀角梳，开始给长渊梳头。

  昭昭刚梳了一下就觉得不对。

  “怎么全打结了？你自己平时都不打理的么？”

  长渊寒着脸，没做声。

  昭昭眼睛一眨，慧黠而笑，小狐狸似的悄声吹起：“难不成，你是专程为了等我过来给你梳，才故意不不打理的？”

  少年气息绵而软，落在颈间，蒲公英一样，有些痒。

  长渊一脸淡漠。

  “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凶巴巴做什么嘛。”

  昭昭依旧将所有头分成三束，握起一束，慢慢梳了起来。

  等所有头都梳通之后，便用木勺挖了染膏，用掌心搓热，从尾一路往下，慢慢涂抹上去。

  长渊嗅着那清幽如草木的药膏味，脑中无端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仙宫里，少年同样盘膝而坐，在给另一人梳染，并软软的喊着师父。

  长渊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他如此困在这座魔窟中，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第14o章一剑霜寒11

  染膏效果很好，半个时辰的功夫，长渊一头雪已经重恢复油亮的乌色。

  昭昭用梳子将多余的膏虑掉，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特意从灵囊里取了面镜子出来，给长渊照。

  “怎么样？我染得好不好？”

  长渊抬目，看向镜中的自己，原先的一头雪，果然乌黑顺滑，犹如丝缎一般散开着，比昔日光泽还要更好。

  他的眉眼除了苍白些，显得更冷漠不近人情了，也无太多其他变化。

  长渊竟罕见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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