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福禄满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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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几日,宴闻山都没有回来过。
东厂似乎是有关不尽的犯人,每日都会进来许多新面孔。
太监们动刑的手段极其狠辣,每每午夜之时,我总是会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
雷声轰鸣,仿佛将要响彻天际,我抱着来福坐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
宴闻山便是这时回来的,他身着浓重的玄色圆领袍,带着满身的风霜。
我脆生生的喊他:「督、督主?」
宴闻山合上房门的动作一滞,他缓缓嗯了一声。
「怎的不点烛?」他蹙起了眉头,点明了烛火,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奴先前在荣国公府时习惯了。」我顿了顿,打量着他的脸色,又说:「如果督主不喜欢的话,奴日后会接着点烛的。」
在荣国公府时,我日日夜夜住柴房,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总是压抑的让人踹不过去气,现在到了东厂来,我却害怕起了光亮。
我这般低贱的人,也能拥有光明吗?
「为什么坐在地上?」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蹙眉问我说。
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寒意逼人。我吓得一颤,双腿又软了,朝着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我垂眸低声道:「奴脏。」
小福是奴,不敢睡那样好那样软的床。
宴闻山骤然沉默了起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起来。
我死死的垂着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荣国公府的人都捏着鼻子说我脏,可我明明夜夜都沐浴,哪里会脏。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脏的。
他皱眉问我道:「所以,
我没回来的这几日,你全都睡在了地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宴闻山房间的地上还铺了波斯毛毯,暖暖的,一点也不冷。
比起我睡在柴房的日子,这儿简直就是仙境。
「殷遥遥,脏不脏的,别人说了不算。」宴闻山顿了顿,他漆黑的眸子如黑夜一般沉寂:「自己更不能觉得是脏的。」
我紧紧咬着唇不敢说话。
小娘说了,我生来就是奴,奴仆是这世上最卑贱的东西。
荣国公府的人也都说我是奴,我既是奴,能活着便是万幸,不敢再奢求其他。
「奴听督主的话。」我生怕他会因此生气,连忙开口道。
宴闻山看着我,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殷遥遥,日后不许再自称奴,你不是奴婢,你是我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的夫君是东厂司礼太监,纵然是个阉人,但也是朝廷命官。」隔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他看着我,手中转动着佛珠,声音无悲无喜,似乎还带着一分命令的语气。
「奴……不,我知道了。」我慌忙改口,用余光打量着他的脸色,见没有异常后,悄悄松了口气。
6。
宴闻山站起身来,隔着珠帘看了我一眼,我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很怕他,先前敢爬上他的床已是我因为求生做过最勇敢的事了。
他拨开珠帘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我不会为难你。」
说完,他放下珠帘,大步流星地朝外走了出去。
夜色沉寂,天空又轰隆隆的打起了雷。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瞧见宴闻山走进了大雨里,他脊背挺得笔直,步伐走的很快,地上的积水溅湿了他蓝色织金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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