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福禄满堂(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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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话后,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一个傻子,我知道旁人对我的态度。
宴闻山是个很好的人,他如传闻中说的那样,慈悲渡人,郎独绝艳。
只是,我总是觉得配不上他。
他那样好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我呢?
宴闻山出身书香门第,从曾祖父开始世代任太傅一职,是十八岁的探花郎,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场冤案,他怎么会沦落成一个太监。
可就算他家道中落,却也能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如未出事之前的温润守礼,毫无半点阉人的阴暗扭曲。
他是半路夭折的新星,而我是地上一层寒霜,是就算伸出手,也无法碰到的距离。
1o。
往往闲暇时,我会和来福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手上的绣的纹样已经有了雏形,是一只白鹤。我其实并无什么擅长的手艺,唯有刺绣的手艺还算好,所以便想着送宴闻山一个香囊。
银翘会用蜀绣扇子给我和来福扇着风,清风轻柔的吹过,一切都祥静美好。
我好像真的过上了我以前可望不可及的日子。
自那夜过后,东厂的人似乎是
顾及着我的存在,每每押送犯人进牢房之时,他们都会特地压低声音,若是有小太监没注意到音量,都会被平安好一顿鞭策,他低声呵斥:「你个没眼见的,声音不会放低点,不知道干娘的院子离着近啊?」
他凶狠的踹了那个小太监一脚又一脚:「小心被督主现了,将你关进地牢里去!」
小太监被他踹的身形晃了又晃,吓得连连应声。
我正欲开口阻止时,他们却已经走远了。
11。
香囊绣好时,宴闻山却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回东厂。
我想,他应当是又忙于公务无法抽身。
但宴闻山回来之时,却是被人用担架抬着回来的。
我手中的白鹤香囊从手中滑落,跌进了血水里。
他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的破烂的白袍沾染了血迹,我隐约还能看见里面腐烂的血肉。
我心头一慌,泪水盈眶,忙着拿起膏药,给宴闻山上药。
脱下宴闻山身上的白袍,他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旧伤和新伤交织在一起,我的指尖抚上他凹凸不平的伤口,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哽咽着问平安说:「是谁伤了他?」
一向跳脱的平安此刻却噤了声,他低下头,苦涩道:「干娘,您就别问了。」
我一遍遍的用温水擦拭宴闻山的身子,再用膏药涂抹上他身上的伤口。
为什么伤的是他,可疼的却是我呢。
我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庞,默默的拂去脸上的泪珠。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三更天时,点点星辰缀在夜空上,苍凉的气氛笼罩着一切,太医说宴闻山今夜会有高烧的风险,我一直趴在他床头,没敢睡去。
宴闻山颤抖身子,他皱着眉头,痛苦的呢喃出口:「饶了臣,陛下,求求您,放臣一条生路。」
他在害怕。
我凑近他的嘴唇,听到他说的话后,我僵直了身子,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不难猜到的,除了当今圣上,又有谁能把宴闻山伤的这么重呢。
我将手放在宴闻山额头上,灼热的烫手,最害怕的情况还是生了。
药煎好后,我舀起一勺子抿了一口,苦涩至极,仿佛是这世间一切的苦楚都没这药苦。
这般苦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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