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e150 落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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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以为了解他,却不知道他真正的本相。如果你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穹弈回到钢琴椅上,终于将笑容忍住:
“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你爱人一无所知呢?相反,既然你都把他当做棋子了,那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他的想法呢?”
“我为什么要在乎棋子的感受。”
“不是他的感受,我是说:你在把他当做棋子时,他有没有可能也在把你当做棋子呢?”
穹弈说得轻描淡写,但海伦娜却听得震耳欲聋。这时她才隐约明白穹弈所说的那个变量究竟是什么。但穹弈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另一个问题开始逐渐摧毁海伦娜的理智: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爱人是谁么?”
穹弈走到床边拿起红酒的瓶子,走到洗手间将瓶中的红酒全部倒进马桶里,然后又灌满了水。举着装着水的瓶子在海伦娜面前晃荡:
“这瓶子里的是红酒还是水我不知道么?”
穹弈的死死盯着海伦娜的眼睛,而此时即便穹弈凑得再近,身上的饼干味再浓郁,都无法替代恐惧占据在她大脑里的地位,让她不敢直视穹弈的眼睛。但穹弈却笑了,就好像亲眼目睹实验结果证实了自己的假说的科学家一般得意。
“你到底是谁!”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么?我给你一个提示,隐崎信介有一件事应该有对你隐瞒。无声幽灵,或者说阿尔忒弥斯的代号被重新启用了。”
听到这,海伦娜原本惊恐的脸僵硬住了,此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宛如人偶一般失去了灵魂。
这时穹弈才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说:
“你能有今天的地步,不该感谢一下我么?怎么还绞尽脑汁地想要做掉我呢?而且想仅凭内鬼和我以前玩剩下的手段就想干掉我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了?一个替死鬼就足够把你们骗得团团转,可太有意思了。更有意思的是,你们花了大量的精力和空气斗智斗勇。却从来没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可能出现在内部。”
悄悄话说过后,穹弈再次做回钢琴凳上。用力地猛砸了一个低沉如惊雷的琶音,把海伦娜吓了一跳。而穹弈又很快弹奏起一段舒缓的小品好像是在安抚受惊的海伦娜。曲毕,已经完全掌控节奏的穹弈对海伦娜打赌道:
“我们拭目以待吧。在你们的操盘下明天的暮邦会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局面。我留在这,就是想和你们证明,导致这一切并不是取决于我,而都是你们的功劳。免得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自以为是的人。”
穹弈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弹奏起钢琴。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走了。我这里不打算留人过夜。”
……
另一边,所谓清扫行动进行得无比顺利。也没过多久黑水郡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监视器向艾莲娜这边传来的竟是火焰燃烧声、枪声、落石声、哭号和惨叫,如果硬要形容的话,人间地狱或许成为最贴切的类比。
“他们没打算逮捕任何一个人。”
艾莲娜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却平静地评价道。
没过多久,他们撤退了。只留了几个消防无人机在此扑灭火灾。
“走吧。结束了。”
艾莲娜平静地转身离开。
“居然会对他们做出这种事。”
“所以我们要是介入了。下场会很惨。等着吧,之后的新闻,明天的暮邦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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