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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放鬆,忘記收起牙齒,磕到對方時換來的不是呼吸自由,而是下一輪更猛烈的侵占。
後退的步伐受阻,他拉著身前的人一起跌跌撞撞倒進沙發,徹底將自己送進了一個沒有退路的困境。
等到他的呼吸心跳一切都被攪得凌亂,貪心不足的吻開始沿著唇角向臉側蔓延,在耳根流連片刻朝向潔白的耳垂輕輕一含。
難抑的喘。息從唇角逸出,他抓住賀楚洲肩膀驀地收緊,從背脊到後腰的力氣全部被抽空,軟得一塌糊塗。
他聽見落在耳畔低啞的輕笑,唔噥念出的「寶貝」兩個字仿佛被拉成蛛絲,在舌尖綿綿繞了千百圈。
耳蝸里嗡地一聲,身體就此開始不受控制,痕跡從頸側肆無忌憚蔓延到肩頸,胸膛……
在心愛人毫無節制的挑逗下,擦槍走火變得理所當然。
腰際布料被拮据地掀起一角,指腹克制又用力地摩挲,裴悉身體一抖,咬緊了齒關。
微微收縮的瞳孔透露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緊張不安,也清晰倒映著賀楚洲此刻的晦暗明滅的神情。
「害怕?」賀楚洲安撫地蹭著他的鼻尖,按捺著躁動啞聲問他。
兩個字成功讓裴悉怔住。
害怕?
他的字典里好像沒有這兩個字,他沒有害怕的東西,現在也不怕。
只是,緊張,因為面對未知。
但又因為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會想求知,會振奮到顫慄。
可惜他現在沒有辦法完好地組織出這些話語,賀楚洲便將他的沉默釋譯為答案,縱容地笑了笑:「不怕,我們可以用別的方法。」
在賀楚洲將所謂別的辦法進行到一半時,裴悉實在沒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神里閃爍掙扎無措。
不得不承認,膽怯確實也在他的情緒之中。
可是他阻止不了賀楚洲的動作。
賀楚洲不會停下,只會用讓他大腦更混沌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起一些不相干的話題:
「寶寶,你現在還想當我弟弟嗎?」
「不能了吧,一半家庭里哥哥弟弟都不這樣,你覺得呢?」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說等你痊癒就分手,我心都涼了,差點都想把你綁床頭上糾正措辭一萬遍。」
「不過放心,我才捨不得,綁著多難受啊,你眼睛一紅,我就忍不住想抱你了。」
「就像現在一樣。」
「寶寶,你的眼睛好紅,好漂亮,要哭了嗎?」
「是痛,還是舒服?」
「說出來。」
裴悉答不出來。
他緊緊咬著下唇,閉上眼睛偏過頭,不敢從喉嚨漏出一聲。
賀楚洲將他所有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重重吐出口氣,捏住他的下頜粗魯吻上去,將他要溢出的聲音都吞進肚子。
掌心和指腹一用力,就能感覺到他的膝蓋在支起又放下之間反覆徘徊,無助地蹭著他的腰側,竟然妄圖尋求始作俑者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