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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何花死的冤枉，李长没得应有的教训，是世道不公，是官府无能，却是与你无关。”

这几句话却并不能安慰到眉儿，她脑子里还是回旋着何花那句话。

“如若没有你，许是我也能过日子的。”

这句话如同咒语一般，直接将眉儿禁锢住了。沈祇见她身子僵住，脚步挪动一寸，便看到眉儿不断用指甲抠着指节处，那处已有些红，再抠下去想必就要破了。

也不知是耐性有限，还是被眉儿这幅样子惹怒，沈祇说话的声音便大了：“你这般是要如何，非得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你当是如何？一命抵一命陪着何花去死？还是当个蠢人什么都做不了在这里摆了姿态？”

“和你没关系。”

最后三个字都了抖，眉儿进了厨房，两人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晚饭间桌子上压抑的周氏和沈父都没了说话的兴致，就更别说吃多少东西了，倒是眉儿一反常态，直接将这些吃食收了尾。

又过了两日，眉儿出门随着周氏去看看能不能找些野菜，不曾想还未出镇子，就遇到李长财，眉儿不想理他，并不与他攀谈。

饶是李长财使劲浑身解数，鬼脸儿都扮上了，眉儿也没搭理他。

再待到了镇子外的荒田，则是又遇到了李长。不看则已，一看眉儿早间儿吃的饭食就立马顶到了喉咙口，直接蹲到一处开始干呕。

周氏见状有些心疼，知道这小丫头估计是上回被吓着了，连带着这许多日都反常，周氏对李长也是没好脸色的，何花死了之后，那点子破事儿都被镇子上的抖擞了出来。

听说这小子十三四的就与何花有了尾，真是造孽天杀的，十三啊，十三的小姑娘都还没长好，哪就能受了那事儿，更不说李长这孩子还承袭了他那个糟心爹的恶习。

周氏有些莽的，也不怕吴氏和李长的娘都在，直接扯了嗓门儿：“眉儿这是大病一场以后身子就弱了，谁让我们家眉儿可怜，小小年纪就见了那许多腌臜事儿，真是倒霉催的。”

吴氏乐得看戏，见自己嫂子张嘴又闭嘴的吃瘪样儿，心里还挺乐呵。至于两个小的，李长财心疼的看着眉儿，李长的眼神就有些意思了。

第15章、癫狂杀心

李长的眼神就有些意思了。

是阴沉还带着点儿打量，李长好色，加之早早就尝了禁果儿，何花在的时候还好，有个消遣，何花死了之后，这每每夜里就跟猫抓似的。

李长混不吝，见眉儿大病一场之后容色不减，反倒那眼神里头多了似倔强，这身子却瞧着柔弱不少，一幅堪堪不受怜爱模样。

便是蹲在路边干呕，李长也不觉得恶心，只觉着那张嘴，有些风情，也没见抹了胭脂，怎么就能那么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