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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他这样的人，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有什么好贪恋的呢。

  别人又说：“真闹了啊。”

  “顾谈隽，你那小女朋友，就那事业型的。”

  他忽而起身，说：“你们聊，我出去了。”

  没回答他们。

  有人问顾总去哪。

  他瞥一眼，扯着唇笑：“走了。”

  人前，处处体面，从不太有失风度。

  出去时，外面下雪了。

  张嘉茂给他来消息在问：[听说你要回旧金山？这次为什么，谈什么生意，回多久。]

  他回：[不知道，没想法，只是飞一趟。]

  张嘉茂说：[你这心，从没定过。]

  再要聊，上面弹出一条消息。

  温知予：[顾谈隽，下雪了。]

  心脏下意识抽跳一下。

  他点进去。

  温知予了张图片，是她家门口，巷子，台阶满是星星点点的白雪。

  他说：[嗯。]

  温知予：[吃饭了吗？]

  温知予：[我有点饿，之前咱们不是说要吃饭的吗，那家沙茶面还开着，我有点想。]

  他说：[好，那吃个饭吧。]

  温知予躺在家看着这条消息，起身去找衣服。

  她像往常一样翻箱倒柜找衣服，想着这次穿什么，可找着找着就想到姚卉之前说的：不要对一个男人太郑重，否则你会被拿捏。

  或许她老是这样的，情不自禁。

  姚卉说得对，可她又觉得郑重无错，她只是对每一次见面都很重视，待人正式，好像也没错。

  这还是顾谈隽第二次跟她去那家面馆。

  第一次，她是试着问他的，他竟同意了，她那时真的好开心。坐他的车去，忐忑半天去点菜，生怕不合他的口味。

  她总想：那样矜持的贵公子，哪里忍得了她这样凡尘的口味。

  可她现他这人随和竟跟他们一样。能笑、能幽默，甚至呛到了还能安慰她。

  这次他没来接，约了地方温知予就直接自己过去了。

  到的时候顾谈隽已经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店，还是那个位置，就坐了他一人。

  她说：“这么快啊。”

  他说：“嗯。”

  “今天吃什么？”

  温知予在他对面坐下看墙上的菜单：“上品了，要试试吗？”

  眼底是细碎的光，跟平时一样柔和。

  他看了一眼就没再看，说：“我已经点好了。”

  “啊，点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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