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实习小老板娘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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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下雪，也没出大太阳，老天定的平平的风也没有了，当天出摊生意还真错，真如我们所想的，老顾客和附近的居民在家里吃油了吃热了，心里胃里都烧，隔壁供销社的冰糕都卖的不少，酸辣冰爽的凉皮吃着感觉就更好了，上午把蒸一天的卖完了，中午又蒸了一些，今天要泼辣子了，原先剩的辣子不够，我就解开了一袋辣椒面，暗自窃喜多亏昨天买了不然今天也要去买1。5元的，秤时就用勺了去舀想不到太使劲了，舀的深了舀了一瓢竟现下面是白黄色皮皮，有点眼熟一想仔细放手上一看，我吓得蹲坐在地上，这哪是什么辣子面只有浅浅的一层辣子面，下面全是这，把蛇皮带下面弄了一点依旧是玉米的皮，当时的愤怒让我抖，估计面部表情很丑陋吧，还是年龄太小了，我把带子一拉全部倒地上，想不到还有更让我受不了的，中间靠中心还有3个大石头也滚了出来，我就说辣椒面干的虚的抛的不可能这么重，估算4o多5o斤，这么巧88还说让我们，明显是坑坑，另外一带不用看了，看了我一口鲜血会喷出来了，这时心跳加快马上要蹦出嗓子眼了，怎么办怎么办，闭上眼睛脑袋嗡嗡嗡地平息不下来，深呼吸几下，打开另一袋把上面小心地拔了出来，大概1斤左右，贪小便宜吃大亏7个大字从我眼前划过，88买了一斤辣椒面，6块圆石头可以压酸菜，剩余苞谷皮可生火，还好没付1oo不然更惨，看来面相不会错，那个骗子坏女人，一看都是爱骂人刁钻刻薄贪欲多的女人，把他儿子骂的踩的腰都直不起来，替那个腼腆的少年悲哀一下下，遇上这样的妈妈，比演丑角的演员还演的逼真，雪地下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台词那么溜，一定骗很多人，而且让儿子每次违心的配合她，这种当妈的太残忍了，让儿子这辈子伸直不了腰杆，抬不了头做真正的人，唉真是可怜的少年，自己安慰自己，舍财免灾念几次，心里好受了不少，辣子还得泼，明天要用，就关上门去市场上买辣子面，边走边四面环顾看有没有背背篓的，碰上这两个人让他们背走他们的石头和苞谷皮，但走了好远看的眼睛都酸了，相似一点的都没有，到了市场老板指定摊买了1o斤，老板5斤1个塑料袋子一手提着一袋，蔫皮耷拉地回家了，迅清理掉那些苞谷皮和石头，眼不见心不烦，回来也不告诉刘灿他们，自己一个人承受生气就好，掀起来臭几个人都不开心，否认自己智商，尤其刘灿又会气的脖子上青筋乱冒。

这里上当受骗了就省吃俭用，在市场上去买菜多肉，以往最多货比三家，现在货比8家1o家都行，省1毛是1毛，省1元就亏87了少舍1块，菜市场那些大爷大妈看我像个抠门大婶，都不太理解，拼命讲价多1毛都犹豫半天，来了又走了，走了一会又回来了，市场就那么长，那么些商贩，他们用异样嘲笑甚至指指点点地态度对我，真感叹有一句土话，鸡肚子不知鸭肚子的事，真的至理名言呀，背负着这样的压力，一天天也挺过来了，张小琳还调侃说是不是，我坑他们晚饭钱了，菜也没几个花样了，不是萝卜白菜豆腐豆芽粉条，就是土豆东瓜南瓜，青菜芹菜青辣椒绿色的许久不见了，肉也越来越肥了，鸡肉骨头也变多了，鲤鱼换成了白鲢全毛小刺，算了不想说了，真当自己小老板娘了，在我这里屁都不是，你这样配吗，明年谁来是蠢猪。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张小琳你说的对，这段时间确实在克扣晚上伙食费，但我也是出于无奈，上次下大雪被那两娘母骗88块，我这账上交不了差只有1毛1毛省，怎么回事那两袋辣子呢。别提了这么久了说了刘灿你别生气，你上次问我生火的玉米皮皮哪的，我说捡的，上面只薄薄一层辣椒面，下面全是玉米皮皮，灶背后靠墙的6块大石头，也是蛇皮袋子装的。这么久了你也沉的住气应该去找他呀，说不定又在骗哪个人，找了天天去找一圈，都去钟楼大雁塔那巷巷道道找了，都没见到过，腿都走弯了，后来一想找了也没用，他不承认你等于又给找气受，张小琳脸红一阵白一阵，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我们知道了，不在怪你了，吃多了吃油了吃好了还会胖，刚好明年结婚了，不能在胖了，不然贵妃祆都穿不上了，众人都笑了打打闹闹了起来，向张小琳感激地望去，大家都在议论，我们那天怎么不多长个脑袋瓜子呢，像验工粮的中间插点小孔看一下，石头玉米皮皮不都检查出来了吗，不是骗子狡猾，是我们天真缺心眼子，人活一辈子不上当哪能活到老，上一辈子当当不一样，除非呆在家里不出门不做事，就碰不了壁也上不了当，几个人一分析挺有道理，大家都讲故事一样，说了出社会碰了多少脑壳，上了多少寡当，没办法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当聪明一点点，上一次当智慧一点点。

我也决定算账时从我工资里扣，不再克扣节省晚上这顿重要的晚餐，刘灿也说他爸妈会理解的，不会扣我工资，即使他们在这里也会被骗的一愣一愣的，骗子安心骗你怎么都会骗你，这几句话一说我又敞亮了许多，一切又恢复到以往。

冬天的日子过的比较慢，白天短长夜漫漫，天太冷我和刘灿单独出去的机会也没有了，白天我1个人在家，忙前忙后倒也充实，晚上回来吃完饭，准备工作做完，坐床上看会电视，倒下去就睡了，转眼就腊月1o几了，一到腊月开始天气好了起来，生意也越来越好了，眼见到2o都有点心慌，出来一年了马上过年就可以回去了，刘叔他们房子也盖好了，写信说让早点买腊月26的票回家过年，让刘爽和袁敏腊月16回去，今年要给刘爽相亲，袁敏奶奶病严重，所以早点回去，我腊月12的凌晨3点去排队买火车票，腊月26的火车票卖完了，16的买了3张，让张小琳和他们一起回，我和刘灿到跟前买黄牛的高价票回家，16把他们送走后，我和刘灿两个人都忙的没办法，好多都回老家了，摆摊的少了，所以4点起来蒸夏天那么多，到7点去出摊，然后卖到1点多我又要回来在蒸一次，我还要负责踩三轮送，自从他们走后我俩晚上收摊回来都累瘫了，又要准备第二天的东西，没时间也不大想做饭，买点馒头饼子什么凑合吃，有时泡点方便面一糊弄，就12点多了，一天就睡4个小时，还好只坚持几天了，但越到腊月根越忙生意越好，那条街上我们独门独户，每天蒸出来不愁卖，卖到腊月25竟然比夏天卖的钱都多，索性两人一合计卖到29在回家，车票也便宜又不挤，26以后卖的钱利润我俩平分，不上交他爸妈，我也看生意不错，虽然累但晚上数钱时的感觉确实爽，多卖3天多卖两千多，相当于高级技工一年工资了，就一拍即合，心想这么好挣不挣白不挣，由于没休息好，摊位家里都忙，一忙就乱，一乱就糟糕，这时刘灿的本性就渐渐暴露了出来，刚开始抱怨我太慢，抱怨我做事没脑子，只差骂我了，比他对他妹妹刘爽好一点，经常一着急犯点小错误就开骂，骂刘爽没出息，猪脑壳，甚至上手推打头，后来刘爽去城外摊位，张小琳比较专横机灵，刘灿也不敢骂，况且有可能变成他表嫂，张小琳不吃一点亏，容易翻脸，他不在张小琳面前大呼小叫的，这几天忙累但我也一样累呀，他就时不时脾气，吼吼我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有一次当着1o几个排队顾客的面，把一只碗扔过来，差点打我头上，几个顾客都替我不平，有几个直接说别给他干了，去他们那干，老板脾气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牌气，太受罪了，我们开始了从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冷战，两个人别说亲密拉手聊天了，连走路一起都觉得不搭，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突然变得不认识他了，这应该是他本来模样，以前有他父母妹妹和另外两个女孩，还多少有些顾忌，现在一忙一累就完全脚脚手手暴露无疑了，想想都可怕，还好没定婚，都可以改变，真怕就我们两人，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真的就完了，我是那种触碰底线就很决绝的人，有些规则方面的绝不心软，平时聊天都透露并警示过，还好接下来两天只是谁都不理谁，他也不想道歉，我也不想合好，就这样如木偶般该干啥干啥。

到了29收拾行李时，他见我装上了我全部物品，他急了过来说，只带几样简单的洗漱用品和衣物，回去了再买也行，还是拿上吧，免得到时不方便，他过来紧紧地霸道的抱着我，不停地道歉，让我原谅他，那几天太忙了太累了，没控制住自己老毛病又犯了，还誓坚决不会在有第二次，我也不想回答，也深度思考过这个问题，我俩都有个致命的缺点，敏感，但我的敏感是直觉，没有这个直觉判断不了是非对错，但刘灿的敏感好像是控制不了的一种负面情绪，一触即一点就爆，这种情绪不是我能左右的，当对一件事务没掌控感时，就要识趣的远离了，他见我很平静不改初衷，就有些慌了，流下了眼泪，又提起了上学时的极端事件，我见他又揭开自己那块伤疤，鲜淋淋仿佛看见了他心在滴血，加上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着也不像装的，是真心后悔要改变的，心一软脑袋一蒙，就想这是第一次，在犯绝不原谅，就按照他意愿，收拾了几件用的必需品，钱收拾好紧紧地放腰上用皮带裹紧，所以做火车非常辛苦，那个年代小偷又多，存银行里也有请多担忧，他把皮鞋鞋垫也放了些，还买了清凉油，困了想瞌睡了就抹点抹眼睛上，一刺激立马就满脸泪水，精神起来了，虽然腊月29但车上还是人挤人，餐车过时人都要互相紧紧拥抱着才有位置，就我们两人相处的这几天，好像才是真正的一起磨合，其他成员算不上干扰也是外界因素，这几天的忙乱，闹架冷战，在火车上像过电影一样一一又重现了一遍，还是要理智的思考分析一下，因为回去了就要定婚，在要反悔就来不及了，闹的两家互不安宁，刘灿也一直若有所思望着窗外，有几个川客应该也是在省城打拼，在火车下面买的烧鸡卤肉吃的吧唧吧唧的，但他们很开心，打着扑克牌吃着肉嗑着瓜子，我俩身上捆的钱站过道里不敢动，两拳相抱打手似的一秒一秒过着，火车道有的路段只有1个轨道，所以就在路上等待晚上停到秦岭上，附近卖水的鸡蛋的瓜籽的苹果桔子的都很多，在车上打开窗买吃的不难，他们会举的很高递上来，但吃了喝了多了要尿要拉就难了，车不停只有憋着，车停了黑古隆咚的只有跳下去解决，不在车站车门又不开，只有从窗户上下去上来，没人帮助是很难的，我14岁时和胡家二哥二嫂去过砀山梨花瓢香的地方，坐了两天三夜的车，没吃没喝没上厕所，到了砀山车站才上个厕所，当时正月15的凌晨4点，吃的元霄，黑芝麻味的可好吃了，是我吃的最好吃的汤圆，这里没出我们本省，21个多小时就到了，刘灿摆摊3年了，比我更有经验，也不吃不喝不动也不言语，脸定的平平的，我在车上关注身边的美丑男女老少，然后天马行空的想像，他们做什么的，谈恋爱了吗，结婚了吗，快不快乐，幸不幸福，一车厢大概成我想像中的5o多个主角，就听到广播我们到站了，马上做好一切防护下车，刘灿说他准妹夫会借个机动三轮来接我们，因为坐公交离老家还挺远的，不方便叫个出租挺贵的，下了车就看见刘爽灿烂地向我们招手，身边站了个男孩子，个子不高将近1。7米，脸上刚劲有力棱角分明，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没想起来是谁，哥我和亚军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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