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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却继续道：&1dquo;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猜想。以前听闻过那些官兵的手段，为了交差他们会留下犯人性命，但是活着也变成了折磨，对吗?”

  季别云紧紧闭上眼，却无法阻挡那些记忆涌上脑海。

  鞭子落下时能在空中爆出巨大的响声，在苦寒之地一层层地回荡，如同惊雷。他记得声音，记得触感，记得天边永远低垂着的乌云，仿佛伸手就能摘下一片。

  但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鬼门关挺过来的。

  每一次受到的刑罚都是如此，他在记忆中摆脱了受刑人的身份，如同变成了一缕风，只旁观着那些痛苦与惨烈。

  或许是因为太过疼痛，他的记忆自己做了主。

  然而季别云的身体还是下意识轻颤起来，下一瞬便感觉到观尘紧紧抱住他。

  &1dquo;若我说别怕，你会不会好受一些?”僧人顿了顿，&1dquo;应该不会吧。我一直都遗憾没能将你早点救出，也无法替你承受痛苦。自灵州重逢之后，我想让你事事如意，想顺着你的心意让你快乐，可你身上的伤越来越多&he11ip;&he11ip;或许我太过溺爱你了，云景，若逼迫你听话一些，你就不会受那么多伤了。”

  季别云睁开眼，喃喃道：&1dquo;溺爱?你又不是我的谁，别在这儿以长辈自居，我没有任何兄长&he11ip;&he11ip;”

  那只握住他咽喉的手向下移去，毫无障碍地抚过少年的胸膛与腰肢，继续往下。

  &1dquo;&he11ip;&he11ip;别!”他出一声轻呼，手也下意识去拦，然而无能为力。

  &1dquo;我从来都不舍得逼你，”观尘在他耳边道，&1dquo;我只是想让你更依靠我一些，以前还远远不够。”

  季别云抓住僧人的衣袖，紧紧扯着，整个人陷入忍耐的漩涡。

  &1dquo;你以前明明那么护着我&he11ip;&he11ip;现在怎么&he11ip;&he11ip;”他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而僧人仿佛置身事外，语气依旧平静：&1dquo;你以为一直以来是我护着你吗，别云，你错了。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度我，我从来不信自己能将世人度至彼岸，但你不一样，你可以将我救出苦海。”

  他眼里渗出泪花，不知是因为观尘对自己的刺激，还是因为刚才那几句话。

  季别云仰起头，靠在了僧人肩上，带着哭腔控诉：&1dquo;既然说我度你出苦海，那你现在还&he11ip;&he11ip;还对我放肆，把手拿开&he11ip;&he11ip;”

  &1dquo;不要，”观尘拒绝了，嘴唇轻轻落在他耳朵上，&1dquo;想看你躺倒在我怀里。只是别哭好不好?上一次在是名院你哭得好伤心，我会心软的。”

  &1dquo;疯子&he11ip;&he11ip;”季别云听出来这和尚已经完全疯魔了，他无力捶打着身后的人，另一只手向上攀附，却无意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这姿势看起来更像是献祭自己。

  少年眼尾的红越来越艳丽，嘴唇被自己咬破，也渗出了一点艳丽的血。

  &1dquo;我不要喜欢你了&he11ip;&he11ip;”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1dquo;臭和尚，我不要再喜欢你了&he11ip;&he11ip;你就是这么欺负我的&he11ip;&he11ip;”

  &1dquo;喜欢我?”观尘轻笑一声，&1dquo;小骗子，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我，又在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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