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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的东西都差不多,只是平安而已,但&1dquo;平安”一词不由他们自己。两人身处漩涡之中本就难以脱身,除非他们都达成目的——季别云为柳家翻案,观尘将悬清寺带出权力斗争。
在此之前,他能给观尘什么?
季别云心里难受得紧,他慌不择言道:&1dquo;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he11ip;&he11ip;”
观尘忽的停下脚步,将他也拉住,俯身凑近。远处还有值守的羽林军正在巡逻,而前方的内侍停了下来,却不敢靠近也不敢催促。
在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的宫城之中,到处都是耳目。偏偏僧人拉着他走到角落里,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1dquo;我想要的不只是心悦和钟意,也不只是在人群中唤我名字那般简单。”
他愣愣抬头看着,&1dquo;那你要什么?”
观尘放轻了声音:&1dquo;要你与我同去同归,要你的爱。你能做到吗?”
他脑子里嗡鸣一片,思绪像被堵住了,只记得那个&1dquo;爱”字。
&1dquo;我&he11ip;&he11ip;我对你的确不只钟意,”他磕磕绊绊道,&1dquo;我们从小就相识,怎么可能只有&he11ip;&he11ip;”
&1dquo;季别云。”观尘打断了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住他现在的名字。
被僧人握住的地方有些疼,手掌刚好按压在伤口上。
&1dquo;小时候的情谊是以前的事,我说的是如今。我给过你自由了,也不会收回来,但是你总得用一根线绑在我们两个手上,让我不至于弄丢你。”观尘皱了皱眉,&1dquo;你不能太自私。”
季别云想点头,又想挣脱僧人的桎梏。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情爱,更没想过会是对观尘。在少年最容易奋不顾身动心的那几年里,他在戍骨城被严寒被人心折磨着,没人教他什么是情爱,他也没能自己习得。
对观尘的动心是他以为最过分的事情了,原来在动心之上,还有爱。
他有这种东西吗?
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他不可能将一个人如此放在心上。
季别云在脑中努力寻找着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却失败了,到最后只是努力又无力道:&1dquo;我把自己平安带回来了,没死在沙场上&he11ip;&he11ip;虽然很难,但我从不曾忘记你想让我平安,只是我没办法做到更好的地步了,观尘,我真的已经&he11ip;&he11ip;我们只会为难彼此这一次,最后的一次,你不相信吗?”
观尘注视着少年,突然松开了手。
没有谁能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心如止水。他不是没注意到少年单薄的身形,比他们在灵州重逢时还要消瘦,也不是没看见对方眼里的热切与爱慕。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无法想象季别云都经历了什么,如何只领着一千兵力烧了叛军大营,又是如何手刃了万良傲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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