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暴风雨前的安宁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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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想来路明非是最有言权的人，为了伟大的屠龙事业，他已经向魔鬼献出了宝贵的四分之三生命……虽然他本人极度缺乏为人所歌颂的牺牲精神，实则并不是是很乐意为这伟大的事业付出。
如果不是龙王欺负到他的头上，路明非毫不介意默默在后面当一个观众。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像昂热那样的老家伙看起来就非常愿意跟龙王们同归于尽。
正因如此路明非才对混血种的实力感到不解，如果这群心狠手辣的密党真的像看上去那么百无一用，在几千年间不断苏醒的龙族早就把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可是时至今日他们并没有展现出太多能够对抗龙王的资本，看起来只能靠着路明非的磕命才能勉强跟龙王们碰上一碰，而路明非已经不剩下多少命了。
曾经他一度以为“爆血”就是密党抗衡龙族的底牌，但是亲身经历让他知道，就算是经过了四度爆血后的楚子航，在暴走的芬里厄面前也并没有太多的反抗能力。
在“湿婆业舞”动的过程中，除非另一个龙王级别的对手，否则没有人能够停止。楚子航用尽手段都无法突破领域
路明非依稀记得当时还是靠着路鸣泽的附身，拿着一整套七宗罪才压制住这位尊贵的龙王。
而在东京窃取了白王之力的赫尔佐格……似乎就连龙化后的路鸣泽都只能艰难取胜，甚至还借助了加图索家族的“天谴”，否则连胜负都是个未知数。
“两个种族之间，自始至终都是不死不休的战争。他们现在的式微不过是暂时的表象，人们为之欢呼雀跃的龙王陨落也只不过是杀死了初生的婴儿。”零缓缓开口，“事实上卡塞尔学院只是无数混血种谱系中的一支，尽管不至于说微不足道，但也绝对代表不了整个混血种。你知道历史上最强盛的混血种家族来自于哪里么？”
“历史上最强盛的混血种家族？”路明非一愣，难道不是日本的蛇岐八家么？他们是白王的血裔，甚至能够在血统越了临界血限的情况下维持理智，最优秀的混血种被称为‘皇’，拥有着以人的躯体比肩巨龙的伟力。
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源稚女，或者说风间琉璃恶鬼般的模样，以及绘梨衣动用名为“审判”的言灵时脱凡尘的伟力，足以让所有混血种顶礼膜拜。
在路明非的眼里这就是混血种的极限，作为直属于白王后代的血裔，这位掌管“精神”属性的龙王拥有着越四大君王的权柄，曾经起过反抗黑王的叛乱。
在整个龙族的历史上，这是记载中最大规模的战争。
《圣经·启示录》中说，堕天使“路西法”在叛变之前，曾经是天国所有天使中最美丽、最有权柄的一位，其光辉和勇气，没有任何一位天使能与之相较。
但祂太骄傲，拒绝向圣子基督臣服；对这个世界太愤怒，所以变成了复仇的魔鬼叛离了天国，化为赤龙带着三分之一的星辰从天而降。
那三分之一的星辰就是天使军团的三分之一，他们花费了七天七夜才穿越天地界限和地面相撞，自此罪、病、死终于遍布地面。
而基于“一切神话都与龙族有关”的前提，这便是人类最初的有关白王的记载。而事实的确如此，在《冰海残卷》中这一猜测得到了证明。
白王动龙族历史上最大的叛乱，三分之一的龙族成为叛军，她背叛黑王之后，曾对自己的所有血裔使用言灵·神谕，这是唯一能克制言灵·皇帝的言灵。
白王叛乱的时候，黑王面临的几乎是灭族的灾难，因为黑王创造出了和自己不相上下、唯一能挑战自己的存在；白之王欺骗人类，许诺说在战胜黑王之后给予他们自由，因而得到人类的帮助，但最终仍是黑王获胜。
“蛇岐八家？不过随着‘皇’的绝迹，再怎么繁盛的过往也难以重现了吧？”路明非托着下巴，“如果要将他们排除在外的话……似乎欧洲混血种家族比较强盛？直接杀死赫尔佐格的天谴不就是出自加图索家族么？”
“我们现在正在用什么语言交流？”零突然问。
路明非一愣。
中文是卡塞尔学院的通用语言，每一个学生以及教授都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据说这是因为有人推测龙王的集体复苏将会生在中国。
而近两年来的事件也印证了这一点，青铜与火之王藏身在三峡水库下的青铜城，大地与山之王则隐藏在BJ地下铁的尼伯龙根中。除此之外还有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家乡，楚子航曾经在那里遭遇过形似北欧神话的主神“奥丁”的存在，疑似也是一位装神弄鬼的龙王。
“开玩笑的吧？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这里有过什么关于龙族的记载……”路明非挠了挠头，“毕竟我们从来信奉的都是唯物主义，在我被卡塞尔学院录取之前也是名坚定的无神论者，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说出来，难道不会被当成反动派给处理掉么？”
“黑王死后，再没有谁能成为新的黑王，龙类纷纷被杀死或者茧化，尼伯龙根的门全部关闭，龙族文明从此失落；人类因为贪婪，以进贡于神的名义令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代，缔造了所谓的“混血种”类复兴，于是混血种出现。这就是混血种诞生的历史，肮脏得令人作呕。”
路明非点点头，他的确曾经听昂热讲过这段被掩埋的历史。但是这份历史从来没有被记载于任何纸质材料中，卡塞尔学院的课程中也绝对不会提到这血淋淋的往事。
在这一点上掌握话语权的混血种们达成了一致，看起来就算是他们也遵循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不愿意将混血种诞生的秘密公之于众。
想来这也是正确的决定。作为本就是挣扎在两个世界之间的物种，如果真正得知自己的祖先并不是诞生自龙族恩赐下的血统，而是通过强制交配的手段强行窃取血脉中的力量……想必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世界观都会被颠覆吧？
所以……零为什么会对这失落的历史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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