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终于见了霍孙（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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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朋友。”

黎若宝走时，还不忘将那杯难喝的浓茶喝光，二人这才知晓，她并不爱喝，只是不想浪费才回头喝了，便合计着下回换种茶叶。

被囚的日子里，黎若宝学会了珍惜一切。若放在从前，便是孙宁霍如求她，她也不可能再喝一口自己不喜欢的。恢复记忆后，除了比以往多那么些易怒冷血，生活习惯也改变了一些。

但黎若宝自己也知道，易怒冷血或许是她病了，等从寒关回来，得开些药调理，疏通郁结之处，让人平和下来，别动不动就杀人。

走出去时，便瞧故人在等候。

再见子虚，他已成了白老者，配上那身仙风道骨的袍子，看着又神通了不少。

二人往宁余意住处那走着，黎若宝瞧着四下无人才对他道“子虚，献给武帝的长生药你也吃了吧？为何你与武帝都不能长生，偏我能？”

子虚自己也有偷服，用的是武帝的钱，这事她早就知道了。

子虚快步跟上“每个人的抗药性不同，所需的剂量、见效也不一。老实说，我配比过不同的剂量，可那你也看见了，我如今正肉眼可见地衰老，而你，却与我初见你时无异。”

“你说会跟我送三个怪人回去有关吗，因背了不好的气运？还是我破了胡令的龙脉，因此得了反噬？亦或是我杀戮太重，上天要惩罚我？要我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老去，把他们一个个地送走，而我却不得往生？”黎若宝突然转身，险些撞倒了年迈的子虚。

“你不是从不信这些吗？不过你说的都有可能。我就是个装高深的假道长，我也说不明白。也许是所有事情都生在你身上，便成就了如今的你。你年轻时，不，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比别人不寻常那么一点？很微小的事都可以想想，例如血变了颜色，手脚掉了还能长出来？”子虚不知黎若宝现了他的小秘密，便没有提及。

“你有病吧？那不得疼死了？”

“你还怕疼吗？”

“怕啊。我想想。。。。。。伤口好得比别人快，饭量大，睡觉少却能精神饱满，算吗？”

“算，有可能。”

“你这人，什么都说有可能，你能别把我当成武帝吗？罢了，反正我也正常不了。”

黎若宝觉得说秘密还是到屋顶去说好些，便抓住子虚一跃而上了。内力没恢复多少，轻功还是可以的。

其实大白日，在屋顶也十分晃眼。

子虚不敢往下看，但往远处看风景还是与底下不同“你有没有试过被火烧成灰，或者头被砍下来过，或许你就能死了，如果你想的话。”

黎若宝不解“也不是非得折磨自己吧？其实我死过三回了。我少年时曾坠崖，但那不是致命伤，坠崖前我曾中毒了，跟了师父之后我尝试过调制那种毒，还成了，当时九方墨给我下的是致死的量，可我只是短暂失明了。”

“所以那时候你就已经是不老不死了？”

“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的是那是致死的量。多年前望涵洲一役，南容忠文也是下了死手，可我也没死成，但坠崖后与掉下江中后，两次事后我都得到了救治，或许也有关联。最后一次，便是失忆时九方平夜里放了人进来，而那次，我确信，搏斗中我应是死了，与被放进来的犯人两败俱伤。可后来我醒了，他死了。”

“你这副身子还挺适合打仗的，反正死不了。”

“去你的。”

若不是看在子虚这副残躯老态龙钟，她早就揍他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帮我回去呗。我看那小子也不适应这里。”子虚说的，正是小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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