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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红了,陈骄阳眉毛一挑,微微勾唇,&1dquo;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她抽出秀帕,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双手,仿佛手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1dquo;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伦玉气的手抖,他也想学陈骄阳那样掏帕子擦手,浑身上下摸了摸,没带。
他咬咬牙,伸手想揪马车里的帐子,用力一拉,没撕下来。
他两只手一起拉,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连陈骄阳的马车也要欺负他?
伦玉使出全力,脸都憋红了,帐子却依旧坚强。
耳边传来陈骄阳略带嘲讽的笑声。
伦玉是真的生气了,气着气着,他忽然现一个比帐子要好撕的东西,顿时眉眼舒展,嘴角露笑。
陈骄阳的手已经擦完了,秀帕被她丢在马车的地板上,她甚至嫌弃地又往远处踢了踢。
完事后,她神色淡淡地继续合眼休息。
&1dquo;撕拉——”
扯下来了?陈骄阳稍稍抬起一只眼皮。
伦玉正在拿着一条缟白色形状不规则的纱巾,夸张地擦着手背,满脸满眼皆是嫌弃。
他一边擦,一边扁着嘴学陈骄阳的模样道:&1dquo;就你娇气就你美,我还是上京出了名的俊郎呢,不信你四处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我是玉面四子之?”
手背都快擦掉皮了,伦玉终于作罢,他将薄纱揉成一团,掀开帘子扔出车外,&1dquo;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若你不是我娘子,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陈骄阳面不改色,继续假寐,全当身旁有野狗乱吠。
见她稳如菩萨,伦玉肚里更火,&1dquo;我不管,陈骄阳你得给我赔偿!”
&1dquo;赔偿?”陈骄阳是真的忍不住想笑,她缓缓睁开眼,&1dquo;你不该谢谢我么?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把我打你的事说出来,陛下一定会问原因,当他知道你在福云寺调戏良家妇女时,你猜他会怎么做?”
陈骄阳目光幽深,&1dquo;往好了想,是永安侯教子无方,往深了想,他会觉得你借着侯爷仗势压人,手都伸到江南了。”
陈骄阳加深语气,&1dquo;不管是哪个,你在皇上面前都讨不了好,永安侯也会被你连累,你姑母皇贵妃也会大丢面子!”
说完,她伸手看着指甲上那嫣红的蔻丹,用着无所谓的语气道:&1dquo;看而我呢?顶多会被说是记仇,或者有些粗鲁罢了。”
伦玉一点没被她唬到,&1dquo;嘁!吓唬谁呢,你当我真的傻子吗?我的名号整个上京谁不知道?你觉得陛下会不知道我爹教子无方吗?”
说完,他嗤笑出声,&1dquo;还调戏良家妇女,你算良家妇女吗?这事要真说开了,没准陛下还以为是你和你爹,在乡州仗势欺人,都欺负到永安侯世子身上了!”
陈骄阳眯起眼打量他,&1dquo;我现你是真的不傻,怪不得你姑母那般夸你,”伦玉走后,伦萝在陈骄阳面前说了不少伦玉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