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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小虎不是好好的，刚刚还帮了我？

  见我神色犹豫，小卷毛立刻追问：“怎么回事，你碰到怨鬼了？”

  我心想，不早就遇到了吗？

  那相框，那老太太，哪个都不正常。

  但见他神色严肃，我还是把在停尸房看到那对爷孙的事，告诉了他。

  但哪知听完之后，小卷毛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小虎应该不是怨鬼吧？”

  “他确实不是怨鬼。”

  我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小卷毛继续说：“他是被炼化操控的小鬼。”

  “什……什么意思？”

  小卷毛叹了口气，“养小鬼就是挑选怨气强悍的怨鬼，并用邪术炼化，把鬼魂养成小鬼为己用，手段阴狠恶毒，目的多不可告人。”

  我一愣，很难相信这个说法。

  “可他刚才救了我。”

  “是啊。”小卷毛看着我，面色凝重，“问题就在于，他为什么会救你。”

  又是长久的沉默。

  困意袭来，我低头看手机，“不行，十一点多了，我得回去睡觉。”

  但这句话却仿佛是某种提醒，小卷毛低头掐算了几下，忽然脸色大变。

  “完了！”

  “怎么了？什么完了？”

  我一头雾水。

  但他却根本没应声，转身直接冲进了医院里。

  途中甚至撞倒了一个路人。

  ※

  小卷毛神情凝重，又不像是开玩笑。

  我索性咬牙跟了上去。

  那被撞倒的小伙本想脾气，但爬起来才现，撞他的人已经没了影，骂骂咧咧地吃了这闷亏。

  而另一头，小卷毛已经奔到了服务台前面，表情焦急地问服务人员。

  “妇产科在哪一层？”

  台子里面站着个穿护士服的小姑娘，“先生，妇产科在另一栋楼的，您走错了。”

  “不可能，一定在这一栋，我感觉得到。”

  小胡娘表情讶异，但还是重复，“先生，可妇产科确实在另一栋楼。”

  却没想到小卷毛忽然怒，猛地一拳砸在台子上，“你别查都没查就胡说，再拖就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巨响。

  不光小护士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急了，连不少路人都看了过去。

  眼看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被保安抬走，我赶紧冲过去把人拽住。

  冲服务台的护士解释，“不好意思，他老婆马上要生了，怕赶不上，有点暴躁。”

  之后没等对方有反应，我就把小卷毛拉到了一边。

  医院太大，所以分成了两栋主楼。

  负责产检的检验科和负责生产的住院科，确实不在同一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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