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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修平稍稍一顿，嗯了声。

  宋宇盯着6修平紧抓着他的手，轻声道：“这次真的要恭喜你了。”

  6修平声音有些沙哑：“你怪我么？”

  宋宇抬头，朝6修平笑了笑：“怪你结婚，还是怪你救了我的命？”

  6修平没说话，他双眼布满血丝，眼下大片乌青，明显这几天没睡好觉。

  宋宇闻到6修平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水味，他问：“你和佘姗约会了？”

  6修平迟疑片刻，点头，“一起吃了早茶。”

  宋宇转头看向黑漆漆的电视，问道：“那女人怎么样？”

  6修平想也不想地说：“比不上你。”

  阴暗的地下室一时间陷入沉默，谁也没说话。

  过了会，宋宇问道：“你对女人还硬得起来么？”

  6修平平静地说：“我不会碰她，不会喜欢她，不会喊她老婆，更不会承认她6太太的身份。”

  宋宇喉咙干，“你这么不喜欢，可以不用娶她。”

  6修平的话透着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娶她能换回你的命，我愿意。”

  宋宇低下头，喉结滚动得厉害。

  6修平伸手将宋宇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忍着复杂的情绪说：“如果你不回来，我迟早会被逼着和别的女人结婚。”

  宋宇没推开6修平，他把头埋在6修平胸膛，眼角有些红。

  6修平在头顶的声音很沙哑：“是我没用，不能救你。”

  “够了。”宋宇死死攥着拳头，声音变了调：“你做的够多了。”

  6修平紧紧抱着宋宇，宋宇被圈得生疼，察觉到他的双手在颤抖。

  6修平沙哑的语调缓慢：“昨晚我梦见了我们读高中的日子，我很后悔，没在你回来后好好对你。”

  宋宇沉默，6修平又抱紧了他一分，“你还恨我么？”

  宋宇没说话，他也不知道答案。

  从他被高利贷绑架那天起，一直到前几日6正蓄意筹谋的车祸，这期间6修平为他做的事，受的伤，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他没办法轻易说原谅。

  6修平低头看宋宇的表情，像是明白了答案，他落寞一笑，“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6修平放开宋宇，扶着墙站起身，转身离开。

  踏出门口那一刻，宋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最后一次了。”

  6修平回头，一双手猛然将他推到墙上，下一秒，宋宇温热的唇吻了上来。

  6修平怔怔站着，他感觉到宋宇冰冷的身体贴紧，主动抱住了他。

  宋宇空出一手，将地下室的门“砰”地关上，阻断了门外看热闹的视线。

  唇分，宋宇抬眼看6修平：“做吧，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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