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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知道他真干得出来,瑟缩了一下脖子,咕哝道:“就会吓唬我!”怒气冲冲地翻了个身,也拿屁股对着他,闷声睡了会儿,后面又有异动,却是楚驭转过来,把他搂在怀里。元景还记着这个仇,气呼呼地挣了两下:“不是嫌我烦嘛!”
前有元惜,后有曹如意,这深宫之中处处都是威胁,楚驭再怎么窝火也不想跟他有隔夜仇,何况元景这点力气,脾气都像是在撒娇,窝在他怀里,顶多像个会挠人的小猫崽子。楚驭脸还冷着,手却是不放,讽道:“不是你先说要跟我在一起的?骗我的?”
元景哼哼了两声,半真半假的拿乔片刻,不跟他计较了,再开口时语气软了些:“那明天父皇问起来……你能不能……那个……帮我……”
楚驭心道,你拂了他的美意,跑我这来,就算我不开口,只怕他也要来问。嗯了一声,让他不必担心,隔了一会儿又道:“你也很好,刚才的话不许再说了。”
他很少会用这种温柔的语调对自己说话,两人离得又近,热气一扑,元景耳尖子都红了,用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楚驭已经做好了将一切都扛下来的准备,不想燕帝的质问来的晚了好几天。听刘林说,他这几日身体欠佳,一直在静养,可楚驭见到他时,却觉得他的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整个人神采奕奕,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态度也比往日温和的多。听闻他为太子的事来请罪,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还小,他既然不愿意,就过几年再说吧。”斥责的话是一句也没有,就将他打走了。楚驭跨出殿门之时,听燕帝让刘林来给自己捶腰,猜度着他大概是累了,所以懒得说话。
那两名宫娥到底还是留了下来,不然太子宫里来了又走,只怕会遭人耻笑,便在宫内单辟了两处给她们住着,日常用度比照太子良娣来。元景心中大石落地,围着楚驭说了很多好听的,他高兴起来是坐不住的,楚驭看着他满宫乱跑,心想燕帝说的不错,还是个小孩子。
在他眼里的小孩子这一年却长得飞快,楚驭跟他朝夕相对,原本看不出来什么,只有一次,元景跟他耳语什么时,楚驭像往常一样低头聆听,不想耳垂却撞到他鼻子上,这才现他长高了不少,连带身上的稚气也退了许多,小时候还是纤细秀美的长相,如今五官轮廓变得鲜明深刻,平添了几分少年英气来。燕帝见他似可当大任,也有意让他担起些事。
十一月初七,燕帝寿诞兴宁节,元景携百官前去相国寺为他上香祈福,楚驭随皇家仪仗前行开路,至山门下,他越过重重人山回头一望,见元景玉冠锦服,神色庄重地从礼舆中起身,金辉清风落在他少年的面孔上,他眼眸半垂,已有些清朗华美之气。许是离得远了,楚驭忽然觉得有点认不出他来。
回宫之后,燕帝在集英殿大宴群臣,还破例让元景也喝了点酒。御酒滋味醇香,后劲却极大,元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厉害,喝了三盏,就觉得脸颊烫,整个人飘飘然的,起身时站不住,一头撞到楚驭身上。楚驭扶着他:“醉了?”
元景像是没听见,双手揉着红的脸,推开他往前走。回到自己宫中手还挡着,楚驭拉开他的手,现他一直在忍笑,心下一松,坐到他旁边:“在高兴什么?”
元景双眸亮如朗星,华室之中的明灯都被比了下去:“父皇的生辰过完了,马上就轮到我了。”他神色狡黠地看着楚驭,甜腻腻的叫了一声:“大哥。”
楚驭搞不懂他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以先前所见,他出宫也不像真的为了玩的,但看见他这么高兴,用手在他脸上冰了一下:“嗯,我记得。”
这一年的元宵比以往更为繁华,据说京中大半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街上人流如织,商贩们便把生意做到了水上,汴河边满是五彩描画的泊船,头尾堆满了红梅木香之类的花卉。夕阳落后街上也无暗色,每隔一个时辰,宣德楼前便会大放烟火。但见流光逐天,银星若河,天幕璀璨若白日,次次各有不同,连內宫中也能看得到。
元景在小榭空屋之中,已换好了常服,他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罗衣,腕口以金丝锁出一朵射香花,殿内温暖,遂将貂绒披风搭在臂弯上,他转身道:“不是该打扮的不起眼点么?”
楚驭以手撑脸,半倚在罗汉榻上看他,捏起身边玉佩,示意他过来为他系上:“跟我在一起还怕被现?”理了理他领口的毛边,笑道:“你平常怎样就怎样,不用怕别的。”
元景喜笑颜开地抱了他一下:“你今天真好。”
楚驭顺势把他圈到怀里,逗他道:“以前不好?”
这一年多来,楚驭待他的确是很好,凡他所求,无有不应,就算偶尔脾气上来,凶声凶气的吓唬起人,过不了一刻,也会过来哄他。元景想了一会儿,只觉得时光荏苒,竟想不起来他以前的样子了,笑道:“以前也好。”扣住他的手:“我们快走吧。”
他们前脚才踏出门,小柳就慌里慌张的破门而入:“太子,陛下来了!”
往年这种时候,燕帝都在升平楼中与群臣同乐,不到后半夜是不会离开的,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楚驭在脑海中飞快的过了一遍今日的安排,确定并无纰漏。此时十二名少年已在小榭内,重更衣进去是来不及了。楚驭见元景满脸慌乱,当机立断道:“进去躲着,不叫你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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