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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部长过去熟络地和陈砚打招呼，但陈砚态度很淡，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握了下手后就没再多说话，几个高层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包厢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多亏了郑辰出来调节，笑着和他们闲聊，才让这种尴尬淡了一点。

  宋静原坐在角落里没说话，也不敢抬头看陈砚，小腹上好像有针在扎一样，疼的她额角都渗出了汗。

  副部长突然喊他：&1dquo;小宋，过来和陈总打个招呼。”

  宋静原用手摁了两下止痛，手撑着凳子站起来，像个任人摆布的机械娃娃一样过去走到陈砚面前，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什么异样，温声道：&1dquo;陈总好。”

  陈砚突然扯过了她的手，两个人掌心相扣。

  宋静原怔了两秒，温热的触感源源不断地从掌心传来，她又想起来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陈砚身上的体温永远比她高，冬天她总是手脚冰凉，陈砚就紧紧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或者是用外套大衣将她裹紧怀里，等她暖和起来才放开。

  副部长看见两人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想要问点什么，但又怕说错了话，最后憋了回去。

  陈砚完全忽视掉旁边的人，低声问：&1dquo;你不舒服?”

  宋静原感受到其他几个领导的视线，抽回自己的手，摇头：&1dquo;没事，谢谢陈总关心。”

  陈砚眼眸中的烦躁多了些，但没说什么，被副部长一行人请着落座。

  服务员66续续将菜送进来，谈生意的环节不需要她参与，但宋静原没胃口，夹了两口后便放下了筷子，眼神呆呆地盯着玻璃转桌，头顶的水晶吊灯在桌面上反射出星星碎碎的光，看久了有些刺眼。

  宋静原抬头悄悄看了一眼陈砚，他正偏头听副部长他们讲话，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侧脸线条流畅硬朗，双眼皮褶皱很深，鼻骨高挺，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淡感。

  她抠了抠座椅下的横杠，默默收回了视线。

  &1dquo;小宋。”副部长又叫她，端着一杯酒放在她面前，&1dquo;来敬陈总一杯。”

  宋静原下意识&1dquo;啊”了声，尾音蔫蔫的，陈砚眉头却皱的更深。

  她拿起那杯酒，不等开口，陈砚先摆了摆手：&1dquo;我今天开了车，不喝酒。”

  副部长愣了几秒，笑着打圆场，把服务员叫来：&1dquo;把桌上的酒都换成果汁。”

  就在服务员要出门的时候，陈砚突然叫住了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服务员点点头说好。

  很快，服务生将果汁送进来，而宋静原手边，多了盒温热的牛奶。

  草莓味的。

  从离开崎源之后，她再也没买过草莓牛奶。

  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宋静原下意识看向陈砚，现他也目光沉沉地盯在自己身上。

  她将吸管拆开，草莓的香甜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她觉得鼻子有些酸。

  从前上学的时候，陈砚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带一盒草莓牛奶。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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