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页（第1页）

  但他没有说出口。

  高燃在张绒屋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回去拿了一罐炒米去了帅帅家，顺便把两本小说还掉，再租几本撑到年后。

  人不在。

  高燃问过帅帅大伯，才知道他去他爸那儿过年了，今早走的。

  走之前也没打电话说一声。

  高燃把炒米往车篓子里一丟，闷声骑车离开。

  租书店里人很多，老板刚上了一批货，还有小huang书。

  高燃在里面扒了很长时间，揣着几本小说出来时是四点多，天色昏暗。

  &1dquo;小同学，请问万福路35号怎么走？”

  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高燃的脚步一停，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白苍苍的老人，&1dquo;爷爷，你在跟我说话？”

  老人拄着拐杖走近，&1dquo;对。”

  高燃指给他看，&1dquo;万福路在那边，一直左拐，过三个路口走上一段应该就是35号。”

  老人说，&1dquo;年纪大了，记xing不好，能不能麻烦小同学带个路？”

  高燃没怎么犹豫，&1dquo;好吧。”

  老人感激道，&1dquo;谢谢。”

  高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1dquo;没事儿的。”

  老人边走边问，&1dquo;小同学是本地人？”

  高燃，&1dquo;嗯。”

  老人的眉头皱在一起，&1dquo;这里的卫生环境挺差的，治安也不行，我一条街没走完，就撞见了两个扒手。”

  高燃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车轮从路边的垃圾上碾过，&1dquo;就这两年，以前不这样的。”

  老人说，&1dquo;经济展带来的弊端。”

  高燃的眼角微抽，这话题相当沉重，也相当深奥，经济展目前不在他顾虑的范围之内。

  气氛很微妙，高燃有种应付国家领导人的错觉。

  &1dquo;爷爷是来走亲戚的吗？”

  老人说，&1dquo;看孙子。”

  高燃哦了声，他现老人的身子骨硬朗，步子跟得上他，气息也不喘，没有一点吃力。

  老人叹道，&1dquo;孙子不听话，一年了都没回去一趟，还得让我这个老人家大老远的过来看他，不知道他在这里忙什么。”

  高燃说笑，&1dquo;爷爷，老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人沉吟，&1dquo;也对。”

  话是那么说，表qíng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