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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建国从国外飞回来，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赞礼。

  高燃觉得奶奶走的并不安详，因为她这一生最喜欢的小儿子来晚了。

  高建国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他怀着二胎的妻子，跟他三岁的宝贝女儿。

  两家人在饭店里订了位子，吃了顿饭，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我们一起喝一杯，满是世俗的客套。

  高燃跟高兴躲在洗手间里吞云吐雾。

  高兴不喜欢烟味，抽了几口就夹在指间，忍受着洗手间里的脏臭说，&1dquo;他喜欢女儿，我知道。”

  高燃靠着墙壁，单手揉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1dquo;你这张脸比哪个女孩子都要jīng致，跟个洋娃娃一样，真的，特别漂亮。”

  高兴这次没跟他火，只是凉凉的说，&1dquo;再jīng致也是儿子。”

  高燃开玩笑，&1dquo;咔嚓掉呗。”

  &1dquo;咔嚓个屁，别人不爱我，我就更得爱自己，加倍多倍才对得起我这条命，”高兴颇有感悟的说了一句，瞥见身边的人靠着墙，就伸手去拽，&1dquo;墙上多脏啊，你靠上面gan嘛？恶不恶心啊你。”

  高燃甩开他的手，&1dquo;我烦着呢。”

  高兴的衣服碰到墙壁，他厌恶的抽一口凉气，别扭的安慰，&1dquo;我知道奶奶走了，你心里难过，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qíng，况且奶奶活到岁数已经很难得了，我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活到八十多岁，你想开点，别跟自己较劲。”

  高燃弹弹烟灰，&1dquo;不光是奶奶，还有别的事儿。”

  高兴眯了下好看的眼睛，&1dquo;你跟那个老男人吵架了？你们要分手？”

  &1dquo;我怎么觉着你快笑出声了啊？”高燃斜眼，&1dquo;让你失望了，我跟他好得很。”

  高兴的脸一黑。

  高燃说，&1dquo;就快过年了，奶奶没等到。”

  &1dquo;就算过了这个年，还是要走，没什么区别。”高兴的视线落在脏兮兮的地面上面，他的头皮一阵麻，jī皮疙瘩起了一层，受不了的贴近高燃，&1dquo;走了，出去吧，这里太脏了。”

  高燃拿出震||动的手机，示意高兴别嚷嚷，他调整了下气息，&1dquo;喂，帅帅，考完几门了啊，考的怎么样？”

  &1dquo;考了三门，还不错，”贾帅说，&1dquo;你还好吗？”

  高燃说还好。

  贾帅没有让他节哀，这两个字毫无意义，&1dquo;你要在家里住几天？我考完试去找你。”

  高燃叹口气，&1dquo;还不知道。”

  话落，他听见贾帅那边有女孩子的声音，软糯糯的，&1dquo;帅帅，那就这样吧，你忙你的，回头再聊。”

  贾帅说，&1dquo;晚上打给你。”

  高燃将电话挂断，对着手机呆。

  高兴把高燃胸口的一点儿烟灰拍掉，赶紧去水龙头那里洗手，&1dquo;你在搞什么？魂呢？跑没了？”

  高燃把烟头掐了，&1dquo;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高兴扯唇，&1dquo;切。”

  &1dquo;案子的事儿？那个我是不懂，我也懒得懂。”他擦着手上的水，&1dquo;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纠结案qíng有什么意思。”

  高燃说，&1dquo;我还觉得经营餐厅没意思呢。”

  高兴微笑，&1dquo;是没意思，所以我没怎么经营，只是随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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