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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抽了根烟回来，发现青年坐起来了，盘着两条腿，背靠着车壁，两手在手机键盘上按个不停，&ldo;在跟谁发短信？&rdo;&ldo;高兴，&rdo;高燃哎一声，&ldo;他说他要挂四门。&rdo;封北勾勾唇，&ldo;不错啊，才四门。&rdo;&ldo;……&rdo;高燃忧心忡忡，&ldo;高兴要是毕不了业，我得给他补课。&rdo;封北听完也忧心了，&ldo;你给他补课？一个警校毕业的，一个学财经的，怎么补？&rdo;高燃把手机丢到一边，手撑着头，&ldo;我打算找个时间跟他谈一谈，看看他的学业情况再做决定。&rdo;封北冷哼，&ldo;又当爹又当妈的，你就惯吧。&rdo;高燃捏捏手指，&ldo;小叔娶了别的女人，俩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小班了，小婶有自己的生活，不管高兴，他这几年一直跟我在一块儿。&rdo;封北往后一靠，头撞上车壁，发出&ldo;咚&rdo;的声响。高燃紧张的凑过去，半个身子靠着封北。对面床位上的人看过来，眼神古怪，那里面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怀疑。高燃脸上的表情凝固，理智告诉他，为了不让人起疑心，现在立刻跟封北拉开距离，感性却在阻止，所以他僵着，没有动。封北拍拍高燃的手臂，&ldo;帮哥看看有没有起包。&rdo;高燃跟他对视一眼，若无其事的扒开他的头皮查看，&ldo;没起包，红了一点。&rdo;封北给高燃发了条短信。高燃点开一看，短信内容是：乖啊媳妇儿，没事儿的，别怕。他拿着手机，满脸幸福的笑意。窗外的世界一片白，窗里的世界有点嘈杂，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味儿，认识的有说有笑，不认识的各干各的。晚上十点左右，高燃跟封北出车站，赵四海早等着了，三人直奔旅馆，明早再去局里。房间是赵四海提前开的，就一间。封北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表扬。赵四海咳一声，磨磨蹭蹭的从裤兜里拿出两个小袋子塞到封北手里，&ldo;封、封队，这是我友情赞助的，你、你跟小高早点睡。&rdo;封北没要，&ldo;你留着吧。&rdo;赵四海脱口说，&ldo;你们还没弄？&rdo;封北示意他看走廊，&ldo;这里是旅馆，隔音效果差，有顾虑，没法弄尽兴。&rdo;赵四海哈哈干笑，&ldo;还是封队考虑的周到，那我就自个留……&rdo;他话没说完，两个小东西就全部被封北给拿走揣进兜里，动作一气呵成。&ldo;以防万一。&rdo;封北丢下这句就开门进房间。赵四海站在原地愣了半响，他抓抓头，多愁伤感的叹了口气，这男人和男人过日子，跟男人和女人过日子，没什么两样啊，谈情说爱都是那么一回事，搞不懂为什么会被歧视，只能偷偷摸摸。高燃睡前跟贾帅通电话，说他已经在县城了，俩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挂断，说好明早一起吃早饭。旅馆里的隔音很不好，封北跟高燃没睡好觉，隔壁的动静太大了，吵的他俩没法睡。高燃冬天睡觉喜欢躲被窝里，旅馆里的被子脏，封北不让他躲，他偏要躲，俩人在床上动手脚，把被窝里的暖气全搞没了，跟俩大傻子似的干瞪眼。&ldo;我现在才发现我跟你的生活习惯很不一样。&rdo;&ldo;所以呢？你想怎么着？&rdo;&ldo;不想怎么着。&rdo;高燃拽被子，&ldo;睡觉！&rdo;封北瞪着他的后脑勺，&ldo;到我怀里来睡。&rdo;高燃不搭理。封北自己跟自己生了会儿闷气，他厚着脸皮从后面抱住青年，腿脚缠上去，&ldo;生活习惯不一样就不一样嘛，就算一个娘胎出来的，都会不一样，你说是不？要是你对我哪儿不满意，就列出来写个报告给我看，我改。&rdo;高燃动动肩膀，&ldo;别把头放上面，很重。&rdo;封北亲着他的脖颈，耳廓，肩头，呼吸慢慢变得粗沉，&ldo;小赵给了我两个东西。&rdo;隔壁突然啊的大叫，高燃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故作严肃，&ldo;明早还他，拿人手短，这道理你不晓得？&rdo;封北闷声笑，&ldo;是是，都听领导的。&rdo;早上雪停了，天放晴，也没什么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小摊上的生意非常好，高燃等了会儿才等到一张空桌子，他没叫吃的，等着贾帅过来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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