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妲己进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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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散宜生接了回书,就回西岐去了。
再说崇黑虎,他上前对苏护说:“兄长的大事已经定了,你赶紧收拾行装,把令爱送进朝歌,迟了恐怕会有变数。我回到曹州后,会放你儿子回来。我和我哥哥收兵回国,会先上表奏报给朝廷,这样你就可以去朝商谢罪了。不要再有其他的想法,以免再生祸端。”
苏护听后,感激地说:“承蒙你的厚爱,还有西伯侯的德义,我怎么会因为宠爱一个女儿而自取灭亡呢?我马上就会开始准备,你放心。只是我苏护只有全忠这一个儿子,被你哥哥囚禁在行营中,你赶紧放他回来,好让我的老妻安心。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黑虎道:“兄长放心,我回去之后立即放他回来,不用忧虑挂念。”于是两人互相道谢。黑虎出了城,来到崇侯虎的行营。两边的人来和崇侯虎报告:“启禀老爷:二老爷已经到了辕门。”
侯虎急忙传令:“请!”黑虎进入营帐,坐下后,侯虎说:“那西伯侯姬昌真是太可恶了!他按兵不动,坐观成败。日前他派散宜生来下书,说苏护愿意进女朝商,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回来报告。贤弟被擒之后,我每天都派人打听消息,心里很是不安。现在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不知道苏护到底有没有愿意朝王谢罪?贤弟从那里回来,一定知道苏护的真实情况,希望你能详细告诉我。”
黑虎大声说道:“长兄,你想想我们兄弟二人,从始祖那一代开始,一直传了六世。我们兄弟是同胞兄弟,有句话说:‘同一棵树的果子,有酸有甜;同一个母亲生养的儿子,有愚蠢也有聪明贤能。’兄长你听我说:苏护反商,你先领兵征伐他,结果损兵折将。你在朝廷也是镇守一方的大诸侯,你不给朝廷办些好事,却专引诱天子亲近那些奸佞之臣,所以天下人都怨恨你。五万的军队也比不上一纸文书,苏护已经答应送女儿向君王谢罪。你折兵损将,感到惭愧吗?你侮辱了我们崇氏一门。兄长,从今天和你分别之后,我与你再不相会。两边的人,把苏公子放了!”
两边的人不敢违抗命令,放了全忠,苏全忠上帐向黑虎道谢说:“叔父大人的大恩,给了我再生的机会,感激不尽!”崇黑虎说:“贤侄你去告诉你父亲,叫他赶快收拾朝王赎罪,不要再迟疑停滞。我先上表奏报天子,以便你们进朝谢罪。”全忠拜谢后出了营门上马回到冀州。
崇黑虎怒气冲天,领了本部三千人马,骑上金晴兽,自己回曹州去了。至于崇侯虎,则是愧不敢言,只得收拾人马自回本国去上表请罪。
单说苏全忠进了冀州城,拜见了父母双亲,看到了苏全忠回来都感到欣慰。苏护说:“姬伯前天来的书信真是救了我苏氏一门,免了灭门之祸啊!这份恩德我怎么敢忘记!儿子啊!我想君臣之间的道义是最重要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怎么敢因为珍惜一个女儿而自取灭亡呢!现在只好把你妹妹送到朝歌去面君赎罪了。”
苏护说:“你先镇守冀州,不可寻衅滋事打扰百姓,我不久就回来。”
苏全忠下拜接受了父亲的命令。苏护随后进入内室,对夫人杨氏详细叙述了“姬伯来信劝我朝见王”的情况。夫人听到后大声哭泣。苏护再三安慰她,夫人含着眼泪说:“我们这个女儿生来娇弱,恐怕不懂得怎样服侍君王,反而会惹出事端。”苏护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夫妻二人不禁为之心伤,在伤感中过了一夜。
第二天,苏护点了三千人马和五百家将,准备毡车,让妲已梳妆打扮出。妲己听到后,泪下如雨,拜别母亲和哥哥,她婉转悲啼,千娇百媚,真像笼烟芍药,带雨梨花。母女俩怎么能割舍得了呢?左右侍女苦苦相劝,夫人才哭着进了府中,小姐也含泪上车。全忠送她到五里外然后返回。苏护押后,保护女儿妲己前进。只见前面打着两杆贵人旗幡,一路上饥餐渴饮,早上迎着朝阳,傍晚映着晚霞,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叫春,杜鹃叫月。在路上了多日。
那天傍晚时分,到了恩州。只见恩州驿驿丞迎接相见。苏护说:“驿丞,收拾好厅堂,安置贵人休息。”
驿丞说:“启禀老爷:这个驿站三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妖精,自那以后凡是过往的老爷,都不在这里面歇息。可请贵人在行营安歇,或可确保万无一失。不知老爷尊意如何?”
苏护大声说道:“天子贵人,怎么会惧怕什么邪魅!何况有馆驿,怎么有停居在行营的道理?快去打扫驿中厅堂住室,不得迟误获罪!”
驿丞听到苏护的话,急忙叫众人打点厅堂内室,准备家具床铺,撒酒消毒后撒上香粉,全部收拾妥当之后,来请贵人入内休息。
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堂里,有五十名侍女在左右奉待。将三千人马分布在驿外边围绕守护;五百家将在馆驿门屯扎防守。
苏护在厅上坐着,点上蜡烛。苏护暗想:“方才驿丞说这个地方有妖怪,这里是皇华驻节的所在,也是人多聚集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但也不可不防。”
苏护将一根豹尾鞭放在案桌的旁边,挑亮灯火读起了兵书。
听到恩州城中报时辰的更鼓初次敲响,这时已是一更时分。苏护始终放心不下,于是手提铁鞭,轻手轻脚地来到后堂在左右室内巡视检查了一遍;看到所有侍女和女儿都静静地安睡着,才放下心又回到厅上再看兵书,不知不觉又过了二更。
三更时分,忽然一阵风呼呼咋响,吹得人感觉一身寒冷。吹得灯火灭了又复明亮。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悚然。心里正疑惑之间,忽听后厅侍女一声喊叫:“有妖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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