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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開始?別開玩笑了。」
盛昔陶看著6曜山:「不可能。」
他的眼底滿是拒絕,甚至充滿敵意和厭惡。
6曜山胸中一痛:「為什麼?」
「因為你是a1pha!」
盛昔陶提高聲音,表情寒冷。
「因為我討厭a1pha!」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從16歲相遇的那天,就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產生聯繫!
聽到這話,6曜山怔在了原地,一股苦澀從心底升起來,像長滿了刺的藤蔓纏住他的心臟。
頭頂的花葉菩提在夜風中沙沙作響,盛昔陶說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
「別跟著我。」
6曜山上前的瞬間被他制止,剛抬起的腿又收了回來。
他呆怔在原地望著盛昔陶的離去背影迅沒入後殿的竹林中,抬手摩挲了一下後頸。
不知是否是藥物的作用,在盛昔陶貼近他的瞬間,他儘管嗅到了一股細微的白木香,可自己的腺體卻不像之前那樣有所反應,如同是知道了自己被討厭一樣,他的腺體膽怯地收起了信息素。
從意剛把今天的功課做完準備回寮房時,路過前院,餘光里忽然瞥見水潭邊上佇立著一個人影,湊近一瞧,才鬆了一口氣。
「6施主,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人影正是6曜山,眼見月亮升到了中天,他卻毫無睡意,只是注視著水面發呆。
「我還不困。」
6曜山回復道,他見小沙彌一臉倦容,反問:「你每天都要做功課到這麼晚嗎?」
一個時辰前,從心和從玉也是抱著一摞經書從他面前經過,往寮房的方向去。
二人邊走邊說:「從意今天又被歸海師兄留堂了。」
聽到這話,從意嘆了口氣,顯得很委屈。
「歸海師兄出的題太難了,我又不像從心師弟那麼聰明,一點就會。」
6曜山不止一次聽到歸海這兩個字了,還記得之前從意說歸海師兄一心修行,不問世事,想來應該是個學識淵博的隱士高僧。
於是他問:「你說的歸海師兄是哪位?」
從意瞧著他:「就是今晚給你添飯的那個呀。」他描述道,「坐在你和大師兄斜對面,瘦瘦的,不愛說話的那個。」
6曜山頓了一下,這才想起有這個印象。
「他胸前是不是還掛著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