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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春春沒去,他懶得去湊這個熱鬧。
他重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之上。
就在他幾乎等待得昏昏欲睡之時,湊在主腦面前的四人身影終於動了。
「白雲,你怎麼了?」吳敦的聲音帶著關懷。
池春春聞聲抬眼望去,只見站在主腦前的白雲看著熒幕上的一張圖片,向來冷漠平淡的一張臉在此刻終於露出了一點破綻。
白雲的眉緊鎖著,他漆黑的眸如一汪幽潭,下頜緊繃。
並不是戒備的神色,反而像是……緊張。
緊張?
池春春沒想到還會有看到白雲緊張的時候,他不由得來了幾分精神,將視線看向了主腦光屏上的圖片。
那是一張讓池春春無比熟悉的照片——一個黑色長髮人影漂浮在巨大玻璃水缸的正中央,無數猩紅管道蜿蜒的從四面八方連接到他的身上。
飄浮的長髮將人影的面孔與身軀擋得七七八八,而且因為照片幾乎將整個玻璃水缸拍下,所以人影在照片中也小得可憐,看不清具體樣貌。
但池春春卻不會忘記這一幕場景,他雖然不太記得那個黑色長髮男人的具體長相了,可他記憶深處卻忘不掉那個男人給他極大的驚艷感。
那是一種,讓他幾乎忘記呼吸的絕色。
就在池春春愣神的時候,白雲開口了。
「沒事,只是看到這個照片,心臟突然跳動的有點快。」白雲面上的緊張已然被妥善收起,他恢復了一張冷漠的臉:「照片的位標顯示是在地下空間拍攝的,但是我們今天似乎並沒有在地下空間看到這副場景。」
白雲冷著臉,半垂下眼瞼,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嗯,確實沒有看見這副場景,不過地下空間裡都是玫瑰,或許這些玫瑰把通往別處空間的通道擋住了。」吳敦看著這張照片,也蹙了蹙眉。
聽到白雲和吳敦的話,池春春有些懵然的開口了:「額……這個圖片裡的水缸不就在地下空間裡嗎?你們都沒看見嗎?」
池春春清楚的記得他從管道里掉下水缸,水缸外就是地下空間,周圍除了出去的石階通道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門。
池春春一開口,周圍四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看到過這個照片上的場景?」白雲聲音冷冽。
池春春點了點頭:「我就是從管道里掉到了這個玻璃水缸里。」
看著池春春的神情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白雲和吳敦對視一眼,又從主腦上調出了一組照片出來。
「你來看看,那個玻璃水缸具體在哪個位置?」白雲對池春春揚了揚下頜。
走上前,池春春看到了一張滿是玫瑰的圖片。
圖片上的玫瑰比池春春離開之時開得更加枝繁葉茂了,在那沒有絲毫光亮,僅憑拍照之人方向打來的手電筒光照之下,刺眼的紅與暗沉的綠幾乎像是一片汪洋,將周圍一切都吞沒,只能隱隱的看見幾台光腦的金屬外殼折射出熾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