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上船代价我要救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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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道：“合作事须得救出萧录事后定夺，还须社长同意，但看黄河社助力如何大？要我社付出何等代价？孙某当力促此事。”

“那便上船再说，看黄河社出力的诚意，河工社再对等回应。”

黄裳只是要这个铺垫，让他放心上船，并无人身危险，又让他担心黄河社条件太高，要作准备，多想如何说服社里。

由他三人先去船上。

他与薛礼仲长潜落在最后，简略说了情形，二人终于心下大是松快，去掉一块大石，也放心摘了蒙面，一起去牵马上船。

果然令下即行，三人甫一上船，

便见杂事指挥船工，迅即提石锚、撤艞板，解揽绳，掌舵操撸，升帆启航，顺流南下。

船却并未全，只因大河即将出龙门。

柴兴与柴瑶光也稳步走出厅舱，

五人伫立船头，观看船过龙门。

龙门口黄河咆哮声响彻耳畔，隼唳雁叫马嘶声几被淹没，大船在大河激流中飘摇，加冲出龙门口，正与那些想跃过龙门的鱼儿反向而行！

见此壮阔景象，五人虽不陌生，也是身心激荡。

薛礼喃喃道：“龙门！龙门！不知几时能鱼跃龙门？”

黄裳接道：“快了！快了！薛大即将做鱼龙之变！”

仲长潜反道：“喂，喂，现在可是顺流下龙门！”

下得龙门，河面渐阔，水势也渐缓，船也平稳了些，在黄河水浪滔滔中浮荡，大船这才提，迅疾越过一艘艘河船，成为这宽阔河道上跑得最快的那一艘！

黄裳见了也服气：不愧是黄河运社龙头的座船，龙行云所言不虚！

他又思虑：薛礼仲长潜二人志向路径与自己不同，此事三人之间无甚隐瞒，

但不好教龙行云眼见他二人知情过多，万一有哪些辛密，哪天对方不愿被身在他处的二人知晓呢？

踌躇过后，决定仍不带二人去见龙行云，安排了一间客舱二人歇息。

柴兴留在船头，柴瑶光想想舱中有些气闷，寻龙灵儿玩去了。

待他回到大厅，席上已新摆放了一些果盘酒食。

这酒清香扑鼻，正是河东蒲州产的“桑落”酒，名满天下二百余年，在北魏朝即为名门待客佳酿。

龙行云正与崔善为谈及新任同州刺史刘德威，听意思，刘德威新官上任，不大友好，

龙行云还希望崔公能找机会说和老部下，支持黄河社在同州水界的运营。

齐知源早已收到指示，见黄裳来，招呼他过去同坐一席，很多方略与细节须要两人敲定。

两人一开谈，龙行云那边也停了说话，就在主位上旁听起来。

显然此事之紧要，优先于同州事务。

黄裳列出河工社、渭水社两条线，分别梳理再整合一齐，两人逐步排出阶段目标、节点、时间、人手、财物、沟通等要素。

黄裳胜在脑力过人，智多创见，虑事周详，但在具体操作、实施经验上，多有欠缺，两人说开后，很快便突显出齐知源实务老练的优势来。

这样的表现，也另龙行云放心了些。

不然，那还得了？

这年轻人，武能带两三人斗败十七名好手，文能说动自己修缮既定计划，心智清明，居然不惧自己威压，

才二十来岁年纪，若还练达于实务，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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