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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黎双唇紧抿，幅度微小地摇了一下头。

  &1dquo;那就好。”萧焉说。

  一旁的梁玉，正在往手腕上敷伤药，表情变幻莫测。但萧焉都亲自下场拉偏架了，罗导恨不得找个本把萧焉说过的每句话记录下，当圣经诵读，他再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拍摄继续，有萧焉在场，罗综澜对重黎的敌意收敛很多，他甚至违心地夸奖重黎，来换取萧焉赞许的微笑。

  意外受伤的梁玉，因为身体不适，频频出错，被罗综澜骂了一下午。导演明摆着偏心萧焉，全员默许这种不公平，剧组的氛围就像大本钟下送快递，上面开摆下面寄，没有一个人肯替梁玉声。

  没人整幺蛾子，拍摄效率很高，傍晚重黎收工。

  回到灵山，萧焉长舒一口气。他深知今天的行为是不妥当的，容易落人口舌，另一方面，他也不能眼看着重黎受欺负而无动于衷。

  正如重黎所说，他的隐忍，都是因为萧焉的限制。否则他早就把整个剧组烧成灰了。

  萧焉拍了拍重黎的肩膀：&1dquo;以后别太容易被欺负了，你隐忍不，也丢我的面子。”

  重黎：&1dquo;嗯。”

  &1dquo;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重黎移开眼，目光投向窗外。不知不觉间，又是月圆之夜，清辉万里，晦明难测。萧焉见重黎的表情不对劲，问道：&1dquo;你的旧伤又作了?”

  &1dquo;可以控制。”重黎说，他的嘴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挣扎数次，仿佛有一个词到了唇舌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一样。开口是另一句话：&1dquo;你为什么帮我?”

  萧焉：&1dquo;诶，你不先说谢谢的么?”

  重黎紧抿着嘴，没说话。

  &1dquo;真是奇怪。”

  &1dquo;我这么奇怪，你还要容忍我，为什么?”

  萧焉彻底傻了：&1dquo;你的伤影响到你的思维了么，忽然闹什么情绪?”

  重黎没有回话，他低垂着头，隔了很久很久，尴尬的空气几乎要凝固成胶体，他才开口问：&1dquo;是因为梅恭月么，你怕他陷害你。还是因为混沌，你需要我来防卫他，所以对我再三容忍，是么?”

  &1dquo;什么乱七八糟的，”萧焉心里吐槽，他不想猜凤凰的小心肠，随口道，&1dquo;好吧，我摊牌。我怕混沌攻击灵山，供着你当大爷，当灵山的守护神。”

  重黎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原因，他沉湎于某种复杂的情绪中，浑身上下写着&1dquo;我很伤心”四个字：&1dquo;我带你回仙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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