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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字正腔圓地請求：「哥哥我能不能和你視頻？」

「好。」他又在笑，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那我掛斷重來。」

兩秒後，6澄接通視頻電話，猝不及防和男生對視了。

視頻里的人只穿了件黑色的連帽衛衣，隨手轉著支筆，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著點散漫的笑。

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亮晶晶地盯著屏幕，一眨都?不眨。

好半天，才跳下凳子，短腿哼哧哼哧邁著，一路跑到電視機前，抬頭望望，又低頭看?看?，幾乎要蹦起來，激動?地喊道：「哇！真的比他好看?！」

周亦淮看?她扎了兩個小?辮子，滿頭戴的都?是閃閃的頭飾，依稀還能看?出來某些特徵和6時?宜很像，於是忍不住開始想像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一口一口「哥哥」，想想就挺爽。

他收斂了幾分發?散出去的想法，看?著鏡頭問：「澄澄小?朋友，我能看?看?你6時?宜姐姐嗎？」

6澄還在手舞足蹈，一時?沒?轉過?彎來，不由地反駁：「她不是我姐姐。」

周亦淮：「……？」

「她是我……」6澄努力在回憶大人是怎麼說的，那個名詞好像是，「侄女。」

周亦淮沉默了兩秒，嘴唇向下壓了弧度。

本來是懶洋洋歪在椅子上的，這會?兒反正坐正了身體?，手指關節叩了叩下巴，改口道：「那你別?叫我哥哥了。」

6澄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叫什麼？」

她一邊回答，一邊搗鼓手機，終於找到攝像頭的轉換，一下子對準了坐著的6時?宜。

在室內，女生脫了外套，穿著件白色的毛衣，神色看?起來很嚴肅，彷佛如臨大敵。

周亦淮視線頓了兩秒，問，「你平時?怎麼稱呼她？」

「唔，就喊名字呀。」她想也不想回答。

「那你就叫我名字。」他嘆了口氣說，「我是周亦淮。」

「哦。」6澄邁了幾步，又往那邊挪了挪，讓鏡頭裡的人被看?得?更?清楚了，「6時?宜又輸了。」

小?姑娘接二連三地嘆氣：「她今晚好像還沒?贏過?。」

周亦淮皺了下眉，道：「能不能對準桌子，我看?看?。」

6澄爬上凳子，半隻腿屈著跪坐下，悄悄摸摸用手機拍，也沒?人注意?她。

片刻後。

6澄拉了拉6時?宜的毛衣衣角，又用手點了點，指揮道，「你扔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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