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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志贤不敢怠慢，道：

  &1dquo;皇上久在宫内，不知这魁星楼从去年开始，像在每月十五之后招待女客，东方明珠能够入内便不奇怪，事当晚，长孙涣醉酒，说了不少醉话，据陪酒的那个姑娘回忆，他晚上之所以没有留宿先行离去，便走因为看见了从窗边经过的东方明珠才追出去的，而在尸体身上也找到了他写给东方明珠的书信，两人之间，似有私情。”

  &1dquo;哼！”好不容易等他讲完，李世民的脸色已经是难看之极，他冷哼一声，道：&1dquo;私情？你是说，朕的魏王亲选的侧妃，同朕的爱卿嫡子之间有私情，接下来你还要告诉朕什么，是不是东方明珠怕私情败露，才会一时失手，将人杀害。”

  高志贤神情有些尴尬，但稍息之后，还是垂头实话道：&1dquo;皇上，依着已知现况推论，该是如此。”

  &1dquo;行了，”李世民面露不耐，&1dquo;说下一个，不是还有一个疑犯么。”

  &1dquo;回皇上的话，”高志贤道，&1dquo;另一个嫌犯，是怀国公府的大公子，卢智。”

  李世民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诧异，快的让对面的高志贤根本来不及窥得，&1dquo;卢智么，朕对他有些印象，是个知书达理的学生，怎么，他同这案子也有牵连？”

  高志贤答道：&1dquo;皇上，有魁星楼的下人曾在案当晚，见过卢智和长孙涣在三楼楼梯角处生口角，时间亦是在戌时左右，据那陪酒的姑娘和那目击的下人口供，臣推断，长孙涣是在见到东方明珠之后跟出去，然后在楼梯角遇上了卢智，两人不知为何争执起来。”

  &1dquo;这里仅是案件的症结所在，没人看到长孙涣到底是同谁一起去了三楼的雅间，东方明珠和卢智便都有怀疑，只是目前看来，东方明珠的嫌疑要大些，因为卢智并没有什么杀人的动机，就走生了几句口角，也不至于害人性命。”

  李世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道：&1dquo;上午你审过这两人，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高志贤的脸上露出些难色，迟疑之后，方道：&1dquo;两人都承认前晚去过魁星楼，也都承认见过长孙涣，不过，却都矢口否认，曾经同长孙涣在雅间里待过，臣将他们暂扣在了刑部大牢，准备进一步搜寻线索，择日再审，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尽快将此案查清。”

  &1dquo;就先关着吧，”李世民有些心烦地摆摆手，道：&1dquo;刘老年前去世，卿初任刑部尚书一职，不要负了朕的希望，下去吧，等这案情有了进展，再进宫来报。”

  &1dquo;是，臣告退。”高志贤行了大礼之后，便退了出去，留下这皇帝一人在偌大的暖居内，外头的宫人熟悉主子脾性都不进来打扰，过了好一阵子，室内方才响起一声沉音：

  &1dquo;叫楚不留进宫来，朕有事问她。”

  第391章救救我

  刑部大牢

  既是牢房，不论是偏远县城的还是长安京都的，都不会给你布置的舒舒服服的，阴冷chao湿的空气，古怪的味道，还有阴森的氛围，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听见的老鼠叫声，以及墙角地面上隐约可见的血迹。

  这么大的长安城，人口百万，这刑部大牢里，每天都有人进出，且都是所涉案情严重的犯人，不论是已经定罪的，还是正在调查中的疑犯。

  既然是牢房，便不会少了刑具，刑部的狱卒，都是些整日同死人和凶徒打交道的人，见惯了鲜血和白骨，自有狠劲儿在身，多是不怕死的，连死都不怕，更不会怕人出去报复。但凡是进来这里头，又没得过特殊关照的犯人，少有逃过他们私刑的，看得出来伤口的，看不出来伤口的，他们有的是办法欺上瞒下折磨犯人。

  通过这种手段来敛财，来舒缓常年待在狱中的压抑，来谋得一个逼刑后突破重大案情，加官进爵脱离这里的机会。

  在这构造曲折的大牢其中一处牢房中，相邻的两间，关着今日才被押进来的两名疑犯，一男一女。

  卢智闭着眼睛，靠墙坐在散着腐臭味道的糙堆上，身上的雪青色常服染上了一层灰尘，清秀的面容上也有几块脏污，除了那皱起的眉头，找不到什么惊慌之色，哪怕远处正缓缓靠近的锁链声和脚步声，引得四周的犯人一阵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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