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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九思忽然觉得自己大概过于说教，这辈子卫容与又不是他的学生，怎么会听他的劝。

  于是识的闭上嘴，两人一时无言。

  两人静默许久，二皇子又不满意道：“和我就没话说？我看你和大哥话可是多得很。”

  陶九思如今真是但凡碰到卫容与就要头疼一回。

  不过，卫容与和自己争锋相对，又何尝是他所求，看着卫容与无精打采，便道：“二殿下，不如我给你画一幅丹青？”

  卫容与双眼一亮，道：“当真？”

  陶九思上辈子便知道这是个哄他开心的法子，连忙真诚的点头道：“当真。”

  卫容与吩咐内侍取来墨纸张，又屏退众人，接着忽然改口道：“让我来画哥哥吧，可好？”

  陶九思点点头，心想卫容与年纪小，果然心意难测，虽说麻烦，但也出奇的好哄，便坐着喝茶由他去了。

  卫容与坐在离陶九思很近的地方，边挥着，边痴痴低声道：“九思哥哥，我只想离你近一点。”

  陶九思一愣，抬头看他。

  卫容与：“母妃说你科状元，又是亲戚，让我拉拢你。可你信吗，我对你好，想和你亲近，全是出自本意。”

  陶九思呐呐不能言，心中言道我怎会不信。

  卫容与盯着尖，目光随着尖在纸上流转，又柔声道：“母妃说，我就要当太子了，九思哥哥你只有跟着我，才能过得好。”

  陶九思低下头，纠结半响，他想说生在太平时，大概你还能做个太平天子，可东齐虎视眈眈，卫负雪也不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主，你在这种时候是震慑不住局面的。

  可又怎么能说出口？

  思来想去，陶九思只能从卫负雪身上下手，未来保住卫容与一条命而已。

  他岔开话题：“殿下，画的怎么样了？”

  卫容与没得到任何答案，忖道也不知道这是还有一线机会，还是对方油盐不进。

  卫容与落寞道：“这幅画没画好，不能送给先生了。”

  陶九思点点头，不甚在意道：“下次有机会再画，二殿下不必心急。”

  卫容与无力笑笑，道：“哥哥说的极是。”

  陶九思正心殿走了这么一遭，心中大概明白，这是卫无月在给太子挑人手，而他今天的表现，不知道皇帝陛下观感如何。

  但不管怎么说，卫容与要成太子这事是板上钉钉，三皇子不知道会不会闻风而动。

  陶九思心里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回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