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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苒擰緊的眉毛這才稍稍鬆了些，&1dquo;好。”

宋苒轉身走時，白苓猶豫了下還&znj;是叫住了她：&1dquo;我可不可以也跟著去。”畢竟第七軍團當時因為她的事才代替她們去的前&znj;線。

姜副官的聲音停住了，她看向宋苒，但她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宋苒不會同意。

宋苒的藍眼睛靜靜注視著白苓，像是藏在海底深不可測的冰山，白苓是第一次被&znj;宋苒這樣凝視。

她知道宋苒性子比較冷，被&znj;戲稱為南極冰川，她以為她暖化了這座冰山，可現在她才能清楚感覺到，海面上的冰太溫和了。

海底下的冰層才是宋苒的真實，只&znj;是平時宋苒一直藏著，不想嚇著她，令白苓和她疏離。

果然，宋苒拒絕了：&1dquo;抱歉。”

她似乎看到了白苓眼中的驚然，彎下腰輕吻白苓的面頰，安撫她的愛人：&1dquo;抱歉，這次不行，等我回來。”

白苓沒來由地心慌，她抓住宋苒的衣領，不讓宋苒直起身，語氣有些森然：&1dquo;你一定會回來。”

宋苒沒有拍掉白苓抓著她衣領的手，藍眼睛再次照進棕色的眸中：&1dquo;我會回來。”

姜副官適時提醒道：&1dquo;將軍，時間到了。”

白苓執意抓著宋苒的衣領不肯鬆手，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宋苒必須走了。

宋苒輕輕掰開白苓的手，親吻白苓冷白的指尖，沒有再做多餘的事轉身和姜副官離開。

纖長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白苓不知為何，看到那抹逐漸遠去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悲傷。

不是愛人離去的不舍，而是悲傷。

她想站在宋苒身邊和她一起戰鬥，可是脖子上的枷鎖卻在此刻告訴她，她不可以。

白苓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大門外看著航艦逐個飛行，快遠去。

直到所有轟鳴聲結束，刺眼的燈光消失，世&znj;界回歸黑暗與寂靜，白苓才捨得把視線收回來。

站崗的士兵知道白苓是小宋將軍的家屬，沒有第一時間勸離，等小宋將軍走了，他們才上前&znj;客氣地請白苓離開。

白苓駛離第三軍團的範圍，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停下車。

雙手緊握住方向盤，頭抵在方向盤上，低低發出一聲嘆息。

她知道能讓那麼&znj;龐大的軍團瞬間消失的能力，不是人類現有的技術可以擁有的，這種力量她太熟悉了，六年前&znj;她在月球上便感知過一次。

是外神&znj;。

不會是她身體裡的鯨魚搞得鬼，祂的能力在於對&znj;人類精神&znj;的異變。

應該是另一個外神&znj;出現了，而且不知是敵是友。

她更寧願去想是通訊設備出現問題，等宋苒找過去的時候，說不定只&znj;是一場烏龍，第七軍團依舊像巨人般守護聯邦的前&znj;線，什麼&znj;事情都&znj;沒有發生&znj;。

但傻子都&znj;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只&znj;是一場烏龍，都&znj;星不會把駐守在本星的軍團調出去，只&znj;能說前&znj;線可能真的出事了，而且事情可能不比月球事件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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