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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是這種奇異的焦灼感又是什麼呢?
賀九重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半垂下的眸子看著某個方向好一會兒,轉過身出了房門。
葉長生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了暮色四合,外頭尖銳的嗩吶聲吹吹打打地透過薄薄的牆壁傳進他的耳朵時,他整個人才猛地被驚醒了過來。
他掀開被子坐起身,用手握成拳頭砸了砸自己睡的有些昏沉的腦袋,隨即穿了鞋走到窗戶前往外看了一下。
院子裡並沒有瞧見什麼人,但是大堂那邊的燈倒是亮著,即便是隔著這麼遠也能隱約聽到那邊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有人正從另一個房間出來往他這邊走,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響起,緊著著有人推開了房門,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男孩走進來望著這頭脆生生地開口道:「宴席開始了,姑媽讓我叫你過來吃飯!」
葉長生眼睛微微動了一下,隨即卻是點點頭,跟著那男孩身後去了大堂。
大堂里到處都貼著紅艷艷的「囍」字,鮮紅的綢帶裝飾掛在天花板上,被燈光一照,整個屋子都被映照出了一點淡淡的紅色。
堂內只擺了一個大的圓桌,上面坐著的人還是大半還是中午那一撥人,只是這會兒氣氛卻不如先前那麼嚴肅,大家說說笑笑,氣氛竟然和樂融融。
——如果沒有看見大堂正中的牆壁上那大大的「奠」字的話,大約真的會有人相信這是一場普通的婚宴。
「坐吧。」
男孩將葉長生帶到位置上,然後轉身又小跑著出了大堂。
他順從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面上不動聲色,只是一雙烏黑的眸子在看明白了堂內的模樣後卻划過一點暗沉。
周圍的人看見他坐了進了,紛紛帶著些許好奇將他打量了一遍,但是除此之外也並沒有人同他搭話,仍由那頭一人冷清。
葉長生自然是不在意這種刻意的排斥的,他又掀了眼皮在大堂里找了一圈,劉倩的父母大概在廚房裡幫忙,而吹嗩吶的喪葬隊則在外面另擺了個桌子,並不進屋與他們坐在一起。
張思遠依舊不在這裡,也不知道是被劉家人關到哪個屋子裡去了。
他又把視線挪到了那個白底黑字、巨大無比的「奠」字上。
紅白衝撞會形成「煞」,本來若是只是冥婚,紅白二事情集於劉倩一人身上,形成的「煞」最多不過讓人意識消沉、食不知味,渾噩數日後自己多曬曬太陽,補足了陽火,自己便能好的。
但是壞就壞在這屋子裡藏著的「鎖魂陣」。
他回憶著院子裡那些花草盆栽擺放的位置,再結合整個四合院的走向布置,心底像是有一塊石頭沉甸甸地壓了上去。
劉倩不是厲鬼,身上的怨氣並不足以讓她強留在人世,但是現在卻偏偏有人強行將她留了下來。
既然要讓她化形,就必定要鞏固甚至強行增添她自身的怨氣。
「鎖魂陣」原先只是為了將厲鬼束縛在某個固定場所的小陣法,但是這裡的這個卻有細微的不同。它不但將幾乎沒有怨氣的劉倩留下來了,甚至能吸取來自周圍死靈殘餘的怨氣強行移花接木嫁接到了她的身上。
葉長生低垂下眼皮,手指輕輕握了握:難怪他說昨天來探路的時候,怎麼覺得這條胡同乾淨的有些過分了。
而現在最大的麻煩就在於,無論劉倩本身想法如何,但實際上她已經成為了怨氣濃到足以形成「極煞」的惡靈。與這樣的惡靈結成冥親,張思遠必然會成為「極煞」最直接的承受人。
葉長生抬頭看看屋子裡一群觥籌交錯的賓客,再看看充斥著整個屋子的一層淡淡的黑霧,頓時覺得從剛才睡醒開始就一直隱隱作痛的腦袋現在變得更疼了——怨氣都已經凝結成實體了,現在別說張思遠,就這一屋子不相干的人要想保住只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凡有幾個壽數本就所剩不多的,只怕他想要弄個法子給他們續上陽火都不能夠。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覺得幾分哀怨:好好的在x市呆著,賺賺雙旦前過來問姻緣的小情侶們的算卦費不好嗎?他為什麼非要千里迢迢地來Z市上趕著趟這次的渾水?
什麼?朋友?朋友是什麼,值錢嗎,能吃嗎?
他深深地嘆著氣,悄悄地將藏在袖口裝著硃砂的盒子打開,用指尖迅沾了一點,然後塗抹在桌子底部,他低垂著眼嘴巴輕微地動了動,像是默念了一句什麼,與此同時手上迅比了一個略有些奇異的手勢來。
一層看不見的紅光閃過,而後那一直在屋子裡聚攏黑霧微散開了一點。但是儘管如此,不過片刻,那些黑霧卻也還是以肉眼可見的度漸漸地又重聚了回來。
依照這樣的架勢,想要突破那層簡單的防護罩大概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葉長生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著滿桌子還算的上色香雙全的飯菜竟然也突然覺得有些沒了胃口。
雖然因為6呈——他那短命的師父死的早,他其實已經不是很記得他的音容笑貌,但是記憶里的那個人應該是個厲害到讓人甚至奉為神靈的一個大天師。
或許他應該再回去仔細找找,看看他的好師父有沒有給他留下什麼秘籍——哪怕讓他再多學個一招半式、陣法咒術的,也總比現在眼睜睜地發現自己的弱小無力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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