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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然的面色上眉头微皱，然而看向萧云承的双眸却是通红一片。

  “……当年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萧云承只诧异了一瞬的神情瞬间低沉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陡然沉默起来。

  不过片刻的沉默却沧海桑田一般漫长。

  目不转睛的萧云承默默注视着秦亦瑶，眉头紧锁，面色沉痛。

  “是……”

  两人原本不过咫尺的距离，在他这话出口后，秦亦瑶顿觉两人如海角天涯一般天各一方了。

  心中的难过、伤心、悲痛等一齐涌了心头，让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然而她却痛极反笑。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仿佛从她胸口蹦出的悲愤之气，让她怒火渐平的同时，脑中忽然清醒不已。

  当年的那段往事，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些纠葛未清。如今拨云见雾，之前许多不起眼的小细节便都能说的通了。

  两人战场初次相见时，传闻中的冷面将军萧云承为何对她异常关切……

  庆功宴上他突如其来的那句“你可还记得我”……

  擂台比武，他为何会出手帮她，又为何故意输给她，让她自己决定是否成婚……

  为何他说一直在等她，并对她百般回护、千般照顾……

  又为何他会有她当年遗失在战场上的龙云纹玉佩，却不肯告诉她来历……

  那日军帐中庞维看她的奇怪眼神、他对庞维说出的那句“重蹈覆辙”，以及她把对庞维的猜测告知他时，他异常的沉思模样……

  之前她未曾在意的种种细节，如今便如跑马灯一般在她脑中不断闪回，提醒这眼前这人在过去的日日夜夜中瞒了她多少、欺了她多久。

  她以为这便是所有了，然而脑中却在不经意间想起，那日在荒漠的永泉村中，他久久沉默之后，忽然与她行夫妻之礼，并说“等不及了”……

  莫非是为了阻止她再讨论庞维之事？

  心中的繁杂情绪一瞬间退了下去，秦亦瑶顿觉身体冰凉，心如死水。

  她忽然冷冷一笑，这一笑即是对萧云承，亦是对远在皇城的炎国皇帝萧云丰。

  “鼎鼎大名的萧未缪将军，在永泉村初见的那日，可是已经预料到今日之情形了么？”

  原本神色焦急的萧云承闻言，瞬间脸色大变，震惊、懊恼、悲伤、无奈的神色轮番在他脸上过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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