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页(第1页)
祝政低着声音哄着,带着些宠溺的鼻音:“此前……是我对不住你,我有好多好多事情对不住你。所以,我打算赔给你。我将我以后的日子全都赔给你。”
“常歌,我想念建平的雪天。”
“常歌,你心中装了那么多兵法布阵,偶尔能不能……也想想我。”
“常歌,我想带你去江陵。”
“常歌,我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常歌,常歌……”
他轻轻在常歌上留下繁复的吻,每一吻都郑重而虔诚。
“常歌,让我再贪心一点好不好。”
祝政说着,语气忽然轻了下去。
“……常歌,我爱你。”
他坦诚说完,心头忽然变得很暖。这句缱绻的话语,似乎只是说出来,都能让他心猿意马。
这话,他早已酝酿了许久许久。
他早已想说,却怕常歌以为这又是一轮的折辱,更加重了他的抗拒。所以,这话总是在心中转了转,又沉了下去。他别的可以不在意,但不能不在意常歌的心情。
他的对话,全无回应,却定了自己惶惑而焦虑的心。
祝政忆得出神、说得动情,他全然未注意到,怀中的常歌,一直清醒着,在静静聆听。
******
益州。
议政殿。
益州主公刘善德坐在侧塌上读着呈表,左边下站着尚书令吴仲廉,右边下则是破军。破军单膝跪着,愧疚地低着头。
阅毕,他抬头,叹气道:“果然拦不住。”
破军答道:“旅贲加强了人手,仔细盘查出城之人,近几日均未查到常将军出城的踪迹,料想是还未出锦官城。”
刘主公摇了摇头:“撤了吧。留不住了。”
破军低沉了头:“末将无能。”
刘主公惋惜道:“心已不在,如何能留。只望他日后念着益州昔日之恩,不做为难之事。”
他将呈表轻轻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低声说:“破军,你且起吧。据说拦截那日之后,你的兄长便忧思焦虑、身子不大好,你下了差事,早些回去吧。”
破军合手拜谢:“谢主公。”
破军提着伤官刀出了殿。